“哦，这
低？”荣锐十分意外。隔着玻璃墙，萧肃也觉得不可思议，在他看来几乎所有
美貌第
次产生
巨大怀疑。在经纪人支持下，她向公司借钱做第次整容手术，垫高鼻梁，双眼重睑，取掉颊脂垫……几个月后，当她作为小嘉宾出现在档网综上时候，已经比拍广告时候精致好几倍，即使站在明星当中，也不那违和。
骂她丑肥婆人渐渐少，但随着知名度进步上涨，新嘲讽接踵而来——腿不直，丑！腓肠肌发达，丑！腰臀比不明显，丑！
平面照里已经无可挑剔脸，在16：9宽屏显示器里，看上去仍旧有点肿胀，远不及影视明星那样线条流畅，毫无赘肉。
而且她皮肤天生只有黄调白，即使打水光针，吃美白丸，还是Hold不住象牙瓷白粉底色号，再怎打光都没用！
“从二十岁到二十八岁，她几乎每年都要飞两次国外。”吕洁说起妹妹这段经历，语气是相当无助，“她很能赚钱，但她赚那些钱远远不够她这花。你们不知道那种手术有多贵，术后保养有多麻烦……她欠公司钱越来越多，信用卡永远还不完，甚至开始找民间借贷……”
吕洁深深叹气，道：“那段时间她和家里完全闹翻，只和
还保持联系，帮她还过好几次高利贷，也劝她退圈，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。但她没办法停下来，只要不工作时候她都在照镜子、自拍，给自己脸找毛病，计划下次要怎调整……”
“BDD。”荣锐忽然插言，“你有没有建议她看下心理医生？”
吕洁怔，随即道：“你知道BDD？是，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，医生认为她有严重BDD，bodydysmorphicdisorder，容貌焦虑症，也叫幻丑症。在这个社会上，可能绝大多数女人都经历过这种焦虑吧，你们男人是感觉不到——所有媒体都在跪舔美貌，广告上女孩子永远都穿XXS号裙子，女明星隔三差五在自媒体上发起反人类挑战，今天A4腰，明天比基尼桥，后天反手摸肚脐……如果个女人连人鱼线都瘦不出来，那定是死肥婆，定是不自律，管不住自己嘴！”
她扶额叹息，脸愤怒无奈。荣锐给她又递根烟，缓声道：“其实男人也样，吕总，如果没有六块腹肌，都不好意思发朋友圈。”
吕洁摇头道：“不，绝大多数男人都没有这方面焦虑。看过些论文，调查显示男人对容貌自信远高于女人，百分之七十以上男人会对自己外表打8分，同样比率，女人给自己打平均分只有4.5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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