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野咽口唾沫,看着站在门前谭阵,谭阵看着地上那块香皂,什也没说,走进来,挽高衬衣衣袖,捡起那块香皂,对他说:“来吧。”
盛野看着谭阵朝自己走来,就好像在圆孔星河个无法启齿梦,那刻内心情绪冲破阈值,任何词语都不够形容他感受到,心酸,痛苦,窃喜,庆幸,绝望,它太复杂
浴缸里水不太热,只比体温略高点,泡在里面其实会感觉有点凉,但他们不能用太热水,空间里都是水汽话画面就没法看。
他拿起旁边架子上香皂,抬起手臂想要涂抹后背,香皂就在这时从手心滑出去。
白色香皂掉在浴缸外地板上,盛野感到它掉得并不远,他还是能够到,他有些迟疑,介平安在这时说:“这个距离可以,你试试吧。”
于是他探着身子伸长手臂去够,介导说对,看着明明那近,但就是难以企及。
这个距离真绝,就在手指前面,看得到闻得到,竭尽全力都能碰到,想要抓到却是妄想。
!”
喷药时,介平安还幸灾乐祸:“他抱你没把你摔着,倒没想到在这儿翻车。”
上药时,谭阵就坐他旁边低头看着,脸上无奈表情像在琢磨“到底哪句是真话啊?”
那时他心想,这你就不懂谭阵哥,在偶像面前,有时是需要撒谎!
可是这些围绕这只浴缸快乐回忆,在这最后场戏沉重面前,显得九牛毛。
盛野在浴缸里脱力地看着那块香皂,感受着孔星河无能为力。
“怎?”谭阵在门外问。
他个激灵抬起头,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声:“没事!”
门外安静许久,盛野盯着那扇门,他希望哥哥能进来,他又无法表达那种欲望,只能这样看着,主动权都在严飞那里,他什都没有,只有奢望。
然后“咔”声,门开。
严飞不知道孔星河手状况,虽然之前进浴缸时孔星河也需要严飞帮忙,但是至少洗澡都他自己来,洗完后放掉水,将自己擦干,裹上浴巾后他才会叫严飞进来抱他出去。
浴室很快准备好,盛野只穿着条肉色平角泳裤坐在浴缸边,介平安喊ACTION后,谭阵从身后抱着他,双手穿过他腋下,将他慢慢放进浴缸里。
谭阵放得很慢,盛野感受着水点点没上来,没过他胸口,也能感受到头顶后方谭阵沉缓呼吸,然后那道呼吸声被谭阵声音取代:“自己能行吗?”
他面朝着水面点点头,严飞会这样问他,大概是觉得他醉。
谭阵从他身后站起来,离开浴室,盛野眼角瞥到他挽起黑色衬衣袖口有打湿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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