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哪儿学这些词啊?”
“就听他们成天瞎说呗……”
镜头拉远,孔星河还是坐在那里,不时往后倒倒,而严飞手直没有离开他。
天台上晾晒着五颜六色床单,风吹,这儿天空都好像是彩色。
服住个几年,算过,肯定够,而且还能攒下笔,等毕业,咱们就去贷款买个大房子!”
他规划起未来来滔滔不绝,搭在天台边两条腿晃来晃去,整个身子也往外晃,严飞在这时扶下他腰,说:“小心点儿。”
孔星河不晃,冲他笑,夕阳余晖照着两个人侧脸。楼颖看到严飞额角长发被风吹拂,飘过孔星河眼前。
严飞看着他,忽然直起身,大手严肃地拍他腰,说:“下来吧。”
孔星河没下来:“没事儿,坐多少年,稳得很,不会掉下去。”他回头看眼楼下,下面世界小小,像那种乐高拼成模型,他没玩过,但见到过。邻居们激情讨论声音经过层层过滤,听起来和隔几公里大都市车水马龙没有区别,孔星河毫不害怕地说,“再说掉下去,你肯定会拉住。”
他回过头来,看着谭阵。楼颖皱下眉,不对,是看着严飞。是孔星河在那样看严飞。
严飞也看着他,视线端详着小自己三岁少年肩膀和腿:“以前拉得住,现在不定。”
“怎会?”孔星河用更夸张眼神上下打量严飞,“你看你这手臂,强壮有力!你看你这腿,稳得比!你看你这腰,公狗——”
“喂!!”严飞飞快地截住他,气得笑起来。
孔星河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,说错说错!”他脸上有抹酡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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