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来?”矶部问。
“明明知道建筑和锅炉都已经很老旧,可却还是没有采取任何补救措施。这就是所有错误开端。而那场事故,也是因为这点而发生。”
“事故?你说那是场事故?”
“是。那是场事故。当时本该立刻就报警,可最后却做那样事……真是万分抱歉。”重治低下头。
矶部马脸上透出丝困惑神色,他挠挠头,说:“能请你给说明下情况吗?到底发生些什事?”
都挂着副凝重表情。
听到西口询问到底发生什事,川畑重治便沉声开口。他说他想自首,是他导致冢原正次先生死亡,为隐瞒这件事,他就把冢原尸体扔到岩石地里……
听完这番出乎意料自白,西口不由得感到有些不知所措。他赶忙掏出纸笔,想要做些笔记,但两手却不停地颤抖,搞得连字都写不好。就只是写个日期,他都花好半天工夫。
川畑重治很镇定。他讲述情况不但理路整然,而且容易理解。虽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,但西口还是大致弄明白实情来龙去脉。听完重治讲述,西口便立刻把情况报告给上司元山,元山命令西口待在“绿岩庄”候命。
看到矶部等人进屋,大堂里川畑家全都站起身。重治首先低下头,说:“真是抱歉,给各位添麻烦。”
“好。之前也曾说过,那天夜里,和外甥两个人到后院去放烟火。”
川畑重治沉声讲述番事情经过,其内容大致如下:
重治和恭平开始燃放烟火之前,冢原去趟厨房,问重治说旅馆里有没有什烈酒。重治问他要烈酒做什,冢原回答说是在外边住,感觉有些睡不着。听冢原说明情况之后,重治就给冢原颗以前医生开给他安眠药。拿到安眠药之后,冢原便开心地回到房间里。之后,重治就给恭平打电话,问恭平要不要起去放烟火。
到晚上八点半,重治回到旅馆里,打电话询问冢原第二天早上打算几点吃早餐,可电话始终没人接听。
“啊,不必起身。川畑太太和川畑小姐也快坐下吧。”矶部脱下鞋子,走进大堂。几名部下也跟着他脱鞋进大堂。
西口有些犹豫,但最后他还是决定自己就留在脱鞋处好。回过神来,西口才发现元山和桥上都已经来到自己身旁。
“详细细节等回到警署再说,不过,几位现在还是先大致给说明下情况吧。”矶部看着坐在藤椅上川畑家,说道。他身旁野野垣已经做好记录准备。
重治抬起头。
“这事全赖。是胡来报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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