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已经做好死准备,老人反而害怕起来。他握着菜刀开始低声吼叫,但却没有继续向前靠近。
纱织反过来问他:“你怎?”
老人没说话,喘着气,然后问她:
“你能保证吗?你能保证知道
怎会有这种事?她根本无法相信。纱织傻傻地站在原地,摇着头,依旧说不出话来。
“警方已经开始调查,不会逃跑,会让他们逮捕,但是在那之前,必须先做件事情。”他手中菜刀上下挥舞着,虽然上面全都是血迹,但金属部分还是发出骇人光芒。
为什要杀害滨冈女士——纱织用极小声音问他。
“因为她必须死,”老人脸都扭曲。“女婿真是好没话说,是个正人君子,也正是多亏他,女儿才终于得到幸福。不光是女儿,他甚至还愿意照顾这个败类。你知道如果他不在,会让多少人觉得困扰吗?二十多年前因为年少无知而剩下小孩,杀他又怎样?这和堕胎没多大差别嘛!到底最少让谁觉得困扰?最后伤谁心?婴儿遗族又是谁?虽然你们是加害者,但也是遗族没错吧。除你们以外,根本没人知道那个婴儿事情,也只有你们才为那个孩子看到难过,但最后却要女婿因为这样事情去坐牢,到底有什好处?只不过是为求个心安罢吧。”
老人说话就像是连珠炮样,纱织无言以对。她没有仔细想过史也到底过着怎样生活,也不知道自己自首进监狱能有什好处。因为这是日本法律规定事情,所以她以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面对自己罪行,但她完全没有点自信,能拍着胸脯说进监狱是自己意愿。这还是滨冈小夜子给她灌输想法。
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小夜子。她现在后悔不已,应该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去才对。
纱织双腿软,整个人就跌坐在地上,双手抱着头。自己犯弥天大错,无法挽回,这种自责想法直在她脑海中盘旋。
“虽然感到很抱歉,但你也必须死。”老人走上前说:“不过首先,你要先告诉,除滨冈以外,你还有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过其他人?有话,那些人也必须死。”
纱织使劲摇头说,没有告诉过任何人,然后哭着说,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滨冈小夜子。如果自己没说出来,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后果,切都怪自己。
“你可以杀。”纱织哭着对老人说:“终于明白,活在这个世界中,会造成很多人困扰。如果滨冈女士不认识话,也就不会死,你也不会成为杀人犯。全部都是错,所以死最好,请杀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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