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宇颂心脏好像跳到嗓子眼,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得定定地看着周美琪,宛如等候发落。
周美琪抬眸看向他,说:“和宋雨樵在起,辛苦你。”
听罢,乔宇颂心狠狠地往下跌,愣是半晌都反应不过来。
良久,他努力从嘴角挤出点笑容,这笑容与其说是勉强,还不如说是腼腆多些。他摇摇头,说:“不会,不辛苦。”
他第次懊悔自己递辞呈,说:“现在还在北航。”
“北航?挺好公司。”周美琪扭头看宋雨樵眼,“平时挺辛苦吧?飞来飞去。你妈妈说是挺辛苦,年到头回不几次家,逢年过节比般人都忙。”
忙是方面,不想回家则是另方面。思及此,乔宇颂困窘地笑笑,说:“还好。”
“宋雨樵也挺忙。”周美琪说。
乔宇颂看向无动于衷宋雨樵,不知该怎回答,只好干巴巴地接话:“嗯,是。”
约车到。
乔宇颂打开副驾驶门,正要往里坐,却被宋雨樵拉住。
他使个眼神,让乔宇颂坐后排。
乔宇颂尴尬地看看身后周美琪,乖觉地往后排座。
最后,是周美琪坐在副驾驶位置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觉聊不下去,周美琪不再问,也不再说。
乔宇颂悄然松口气,但又懊恼于自己不会说些场面话。周美琪分明已经猜到他和宋雨樵关系,既然如此,他应该主动示好才对,可想到周美琪在麻将席上对牌友们说这些话,他什都说不出来。
宋雨樵瞥见他始终往前倾着身子,像是随时准备认真听周美琪每句话,便拉过他手,放在自己大腿上。
乔宇颂大吃惊,下意识地想收回,却发现宋雨樵握得很牢。
忽然,周美琪回过头,低头看向他们握在起手。
车上没人说话,只有司机手机传出导航声。
随着车离家越来越远,乔宇颂交握在起十指有越来越多汗。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个错误决定,或许他应该直接去车站和宋雨樵汇合。可是,临别在即,他又没有办法舍弃相处每分钟,只能承受此时此地尴尬。
“听你妈妈说,你是空少?”突然,周美琪问。
乔宇颂吃惊,回答时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,道:“嗯,是。”
“哪家航空公司?”她继续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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