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宋雨樵莫名其妙,感觉这并不是一个会让乔宇颂想起他前任的时候。
他看了看那个枕头,说:“你们同居过一段时间吧?”
留意了乔宇颂的目光,宋雨樵也低头看看怀中的枕头,哑然失笑。他把枕头套好,放在乔宇颂的身后,但想了想,又将这个枕头和自己的枕头调换,让乔宇颂枕自己的。
思及此,他不免有些愧疚,来到卧室的门口,看见宋雨樵已经坐在床上,犹豫地问:“我也睡床?”
宋雨樵意外地看他,说:“你想睡地板的话,就一起睡地板。”
乔宇颂闻之哑然,踟蹰片刻,终是走到床的另一侧,掀开被子,坐在床上。
尽管刚才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亲密的举动,可是有的时候,平静地躺在一起反而更私密一些。毕竟这不是十几分钟或几十分钟的事,而是持续的、安稳的,没有渴求和高潮的平和,像绝大多数人要度过的一生。
想到要和宋雨樵睡在一起,乔宇颂的心底依然有些不确定的忐忑,这也是他刚才一直坐在外面的原因。不过,等到他试图靠在床头,他忽然发觉少了点儿什么,回头一看,忍不住笑了。
酒精的作用随着时间排出体外后,宋雨樵的头开始疼。
他知道自己迫切地需要睡眠,否则无法应对白天的工作。
如果是日常的工作,宋雨樵倒是不怎么在乎,因为他随时可以调整到最佳的状态。但洗澡以前,他查阅了单位内部系统的通知,得知上午要召开安全分析会,他什么也没有准备,更害怕自己在会上走神。
洗完澡,宋雨樵发现乔宇颂还没睡,正坐在沙发上试图拼乐高。
宋雨樵已经困得眼皮子打架了,问:“还不睡?”
“怎么了?”宋雨樵奇怪地转头。
乔宇颂往自己空落落的身后瞟了一眼,笑话他道:“怎么一起睡?枕一个枕头?”
宋雨樵这才发现自己没把枕头找出来,放下手中的电子书,下床道:“给你找一个。”
看见宋雨樵往衣柜的顶层找枕头,乔宇颂的心里忽然有点儿膈应,因为他看这个枕头和枕套样子都是半旧不新,分明有人之前用过一段时间。他很轻易地想起住在隔壁的顾晦之。
趁着宋雨樵套枕头套,他想了想,轻声道:“小樵,能聊聊你的前任吗?”
“哦。”乔宇颂窘然笑笑,说,“这个乐高,没有图纸吗?”
他摇头,道:“没有。”
瞧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乔宇颂既无奈又好笑。
“睡吧,很晚了。我明天还要上班。”宋雨樵说着,往卧室走。
乔宇颂这才想起已经是周一了,他因为飞四休二的轮,遇到该飞的日子,哪怕是周末也得上班,所以常常不记得当天是不是工作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