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不到两米距离,隔着浮动在狭小空间里轻飘飘光,他们凝望对方良久,不知是谁,先收起脸上笑容。
这微弱光鲜忽然让乔宇颂想起很多年前,他们突然被相邀女生放鸽子,最后落得两个人看午夜场电影。那次他好像不小心摔坐进宋雨樵怀里——突如其来记忆,让乔宇颂心猛地跳下。
还这重。
还这重。
乔宇颂脑海里重复着宋雨樵这句抱怨,心尖仿佛被掐出水般
“真?”看他说完立刻转身,宋雨樵腾地坐起,抓住他手,猛地往下用力。
乔宇颂没想到他这用劲,时重心不稳,整个人竟随即往后倒。他倾斜身子还没来得及站定,便被宋雨樵自后方揽住腰,于是更加控制不住重心,重重地摔坐在宋雨樵腿上。
腿上突然坐个百来斤男人,加之向下冲量,沉得宋雨樵皱眉,下意识嘟囔:“还这重。”
“什?”乔宇颂本就没缓过来,听他这说,更是急着起身。
“没什。”宋雨樵从后面抱他,话说出口前,先把笑忍住,“轻得很。”
水,听见乔宇颂坐在桌子旁,便暗想他可能在做睡前护肤。
后来,乔宇颂好像走到房间中央。
他可能在整理登机箱,因为宋雨樵记得登机箱放在那里。
过会儿,乔宇颂起身,脚步声离沙发越来越近,声音越来越轻。宋雨樵下意识地蹙眉,但没有睁开眼。
非常安静。落地灯光落在宋雨樵眼睑上,光从缝隙刺进他眼睛里。这好像阻碍宋雨樵探听,直至他好像隐隐约约地听见乔宇颂呼吸。
他刚才嘀咕,乔宇颂听得清清楚楚,闻言翻白眼,说:“长米八几,你能指望有多轻?”
“不指望。”宋雨樵笑再也忍不住,掰弄他手指,“不至于把压垮就行。”
乔宇颂听罢耳畔发热,甩开他手,丢下句“有病”,起身回到床上坐。
房间里只剩下沙发旁那盏落地灯,连宋雨樵都照不全,他面庞,半是橙黄温暖,半是灰色暗淡。
而乔宇颂呢?乔宇颂猜想此时此刻自己,坐在只有熹微光线不足以照亮黑暗里,如果有什在发亮,那或许是他看着宋雨樵这双眼睛。
那很轻、很慢,像是有意控制,像是不愿被发现小心。最后,宋雨樵连这轻轻呼吸声也听不见。
他睁开眼,只见乔宇颂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,又很快从他眼前消失。
噗地声,宋雨樵转头看,见乔宇颂坐在地上。
“你干什?”宋雨樵忍不住笑道。
乔宇颂还以为他睡着,起身道:“不干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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