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也不知道为什还留在这里,这似乎是理所当然事情。该上学时候就得上学,就像该吃饭时候就得吃饭样。
刘哥哥在经过漫长等待以后,终于盼来他父母来信,他拿着信,就像拿着份来自天堂通知书,抱着欢呼雀跃。
呆呆地,怅然若失。
这半年多来,直都忽略刘哥哥也有爸爸妈妈这个问题,觉得他会直在家住下去,直到永远。刘哥哥已经成家庭成员,就是他最亲人,其次是爸爸和丁香妈妈。
看来错。从刘哥哥表情里看出来,写信那两个人,才是刘哥哥最亲人。
孙乐乐要断奶。
有好几次经过孙笑笑家小卖部时候,透过玻璃,穿过花花绿绿商品,都看到孙妈妈把辣椒油涂在自己褐色奶头上。孙乐乐含,立刻就大哭起来,哭完还要继续去含,含还继续哭,如此反复,恶行循环。
很多人生恶行循环,就是从断奶开始。
幸好,基本就没有吃过奶,因此也谈不上“断”,可以免去这种痛苦经历。但是,依然无法“断”血。
以为可以,可戒不掉,每次喝血,都带着深深内疚和负罪感。喝之前,是万般渴望;喝时候,是那般忐忑;喝完,又马上捶胸顿足懊恼不已。戒血,就和孙乐乐断奶样,也是个恶性循环。
大街上,
高楼里,
地铁里,
有很多,很多
死人。
刘哥哥兴奋地说,他父母马上就要回来接他。
这是个噩耗。
“丁厌你不高兴吗?”刘哥哥看到不开心,疑惑地问,真不知道他大人脑袋瓜儿此刻跑到哪里去。
“你爸爸妈妈来接你……你就要走……”低着头,用脚尖在院子里土地上碾个小坑。
刘哥哥愣,随即继续开心着:“爸爸信里还说,要和你
渴望血,又恐惧血,这很矛盾。
厚老师死后,对学校完全失去兴趣,那个三层教学楼,是那冰冷,那单调,那乏味。语文课本简直幼稚得要命,比如什乌鸦喝水。乌鸦根本不会喝瓶子水,又不新鲜又不卫生,小黑大多数时候都是喝露水。真不明白那愚蠢乌鸦怎能成为们教材。
依旧是孤独。
无法融入温暖团结年级班;无法理解下课后抢着擦黑板所带来荣耀;无法以打小报告来获得权威;也无法在教务处听课时候把手举过头顶抢着回答问题来取悦老师。
在年班,是个局外人,冷眼旁观。
最终,
也会成为,
他们中,
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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