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人渐渐多起来,有劝伍金花妈妈,有对指指点点,觉得自己再次被目光囚禁。
临近中午,爸爸和丁香妈妈才回来,看到门口围观人群,以为又闯祸,表情马上变得气急败坏,“丁厌!你又闯祸?!”
伍金花妈妈听到爸爸声音,跪着抱住爸爸腿,哭道:“陈医生,求求你,陈医生,求求你,你让丁厌把小花还给吧……求你……”
爸爸和丁香妈妈疑惑地扶起伍
气地站起来,厉声道:“这次不能由着你性子!”说完他就不再理。没有心思跟他胡搅蛮缠,从暖壶里倒热水,把那些空血瓶子挨个儿涮涮,勉强就着馒头喝,心里这才踏实些。
吃饱喝足,就倒挂在树上胡思乱想,镇里喇叭依然不停地广播,街道上也有四处帮忙寻找人,咬着牙,咯吱咯吱响,不能说,不可说。
陈豪天提着药箱子站在树下说,“和你妈妈去看看镇长去,你给老老实实呆在家里,别给惹事!”
闭着眼睛,不说话。阳光在眼皮外面横冲直撞,看到片血红。这是个宝贵人生经验,当你闭着眼睛对着阳光时候,你就会看到片血红。
倒挂在树上似睡非睡,似梦非梦。看到自己身体变小,像孙乐乐那小。躺在山中家里小床上,身上涂满血。爷爷恢复和蔼可亲面容,穿着驱鬼衣服在床前跳来跳去,口中念念有词。然后,他又把些血混在仙草汁液里,口口地喂喝,品尝不出那汁液味道,但是闻到爷爷身上好闻草药味儿,那种味道,让感觉到温暖、力量和勇气。
“丁厌,你给下来!你这个灾星!”下子惊醒,看到伍金花妈妈拿着根棍子站在树下,急忙翻身坐在树枝上,又向高处爬爬。
“就知道小花最近总是和你玩,迟早会出事儿!你说,你把小花整哪去?”伍金花妈妈在树下咬牙切齿。
12.
知道伍金花在哪里,但是不说。站在大树中央,声不坑,小黑在树枝上张开翅膀,蓄势待发。
伍金花妈妈举着棍子敲打着树枝,不过却够不着,最后,她干脆坐在地上大哭起来:“小花……你在哪儿啊——小花,你在哪儿啊!你快回来……快回来……”看到伍金花妈妈哭得如此痛心,不由也泪流满面,虽然曾经嫉妒伍金花得到独宠,但是们毕竟曾经屁股对着屁股过,毕竟曾经相濡以沫过,也不希望她那悲惨地死去,可是,能怎办呢?转过头,遥遥望着幼儿园方向,寒冷和恐惧突入袭来。闭上眼睛,满眼都是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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