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恐怖幕,直持续到梦里,梦里,雪人用玉米轴做胳膊,狠狠夹住脖子,让透不过气。
第二天,当忐忑不安地再到河坑时候,雪人已经支离破碎,身体各个部位凌乱地散在河坑四周,雪人头无助地躺在地上,乌黑眼珠不甘心望着天空。
不禁心头酸,虽然自己也原本打算废掉它,可是,它真被别人肢解,又无法接受,无法接受作品如此惨烈地被蹂躏,小心地把雪人尸体收敛在起,用雪给雪人做个银色坟堆,并且还煞有其事地烧几页作业本给它,以做吊唁。
站起身,目光中充满悲悯而壮烈神情,决心重新做个完美雪人。就在壮志绸缪时候,镇里小哑巴拍着手
银光下,雪人婷婷玉立,破旧上衣在寒风中飘舞,腥红唇尤其耀眼。看着作品,心里莫名冒起股寒意,丁香小姨吹哨子集合,急忙扔掉小铁锨,跑过去和大家在起。
7.
晚饭时候,谁也没说话,餐桌上仿佛压个巨大雪球,重重,冷冷。天刚刚擦黑,雪又下起来,两个雪片就能顶片小黑羽毛,真是鸦毛大雪。
陈豪天爸爸开瓶二锅头,泡在半盆热水里,丁香小姨也是默默地吃饭。
抬头看看照片里妈妈,故意大声说:“妈妈,开动!”之所以这做,是因为觉得这种气氛太压抑。没想到话出口,陈豪天立刻瞪眼,丁香小姨干脆放下筷子,声不吭地回自己房间。
蜂窝煤炉上罩个大烟筒,烟筒从堂屋墙壁上个洞洞里伸出去,如果在院子里,就会看到灰白色烟。
陈豪天爸爸倒出杯冒着热气酒,看妈妈眼,干而尽。粗略地就着冰血吃几口馒头,站在门口,丁香小姨粉红色窗帘不冷不热地亮着,她房间里伸出来烟筒,也冒着灰白色烟。
丁香小姨整天,几乎看都不看眼,更不要说说话,不但如此,连陈豪天也变得怪怪。难道维护自己妈妈,错吗?
翻出爷爷照片,如果爷爷在身边话,他会怎说呢?
窗外雪越下越大,打开窗户,让小黑飞进房间里。院子里白茫茫片,雪花在夜空中跳着诡异地舞蹈,晃悠悠地落下,也不知道在河坑里雪人怎样?那夜幕下雪人,留给深深印象,在脑海里挥之不去,只要闭上眼睛,就会看到它冷着脸向走过来,嘴里还不停地说:“为什让死,你却活着?为什你要杀掉,你却活着?丁厌,你天生就是个该死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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