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嗓音中透出自嘲,但他掌心传来节奏感依旧。
「哥,对不起。你手肘没事吧?痛不痛?」
「你不需要道歉啦,小春春。是不对,真太差劲。总是缺乏体贴他人那颗心呢。」
听着哥哥像是自言自语发言,感觉到肚子深处慢慢变得冰冷。体贴他人心,究竟是什呢?面感受身体逐渐降温变化,面思考这个问题。
哥哥指导如何好好呼吸那只手,同时是把胧同学变成女孩子魔法之手。倘若那是只不懂得体贴他人手,胧同学就不会那开心。尽管如此,哥哥却说自己缺乏体贴他人心,而不分青红皂白地怒骂这样哥哥。
胧同学。因为,胧同学就是胧同学啊。
「好过分,说他是人妖真太过分。胧同学明明那痛苦,你竟然把他说成这样!有够差劲!真是难以置信!」
「不是、不是啦!不是抱着戏谑心态这说……」
「不然你是什心态?是用什心态,把胧同学说成人妖?」
「对不起,小春春,是错,真很对不起。」
缺少最重要东西人,其实是才对。
*
再次穿上胧同学昨天套上那件制服。因为今天起得太早,眼睛下方浮现片黑晕。不过,仍顺利抵达学校。领巾结打得很随便,从袖子探出来手臂圆滚滚,从裙子下方露出膝盖也满是蚊虫叮咬丑陋痕迹。
然而,没有个人嘲笑这样。这样绝对是错。
这天早上,胧同
慌慌张张朝低头赔罪哥哥,不顾自己被摇杆砸到手肘,反而不停轻抚背。发现他手肘慢慢变成看就很痛颜色,开始搞不懂自己变得如此怒不可抑原因。
盘据在内心深处,是即使发泄在哥哥身上也没有意义巨大怒气。很明白这个世上充斥着数也数不清不公平。虽然明白,但又为什会这不甘呢?想要大喊冲动,为什迟迟无法平息?
因为无法顺利呼吸,喉头发出很愚蠢怪声。听到这个声音,原本轻抚着背部那只手,改为像在哄小孩睡觉般轻拍。来自喉头怪声没有止住,就像是双眼明明已经干涩到发疼程度,却还是不停哭泣那种没出息声音。配合哥哥轻拍背部节奏,抽抽噎噎地道出内心疑问。
「为什胧同学非得遇到那种事不可?为什老天爷要做出这过分事情?」
「觉得并不是因为老天爷坏心眼才会做出这种事喔。或许是有什地方出错吧……不,不对。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是因为出错而被生下来。小桩可不是这样。唉~果然很不可靠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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