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随即被这样想象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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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开生锈水龙头,贪婪畅饮微温自来水。尽管知道余味很不好,但渴求水分滋润,仍忍不住口接口吞下。不管喝多少,都无法满足。每次扭开老旧水龙头,便感受到沉眠在自己体内丑陋欲望。
「那难喝水,真亏你能这样大口大口喝个不停耶。」
鲇子开口这个时间点,巧妙到让几乎误以为是内心自己出声说话。她那没好气嗓音,有股让人无法反驳力量,将入喉感很恶心自来水为带来阴郁情绪扫而空。
从泛着铁锈味水龙头前方抬起头,盯着鲇子暌违几分钟那张脸。原本以为看到豪饮自来水模样后,她会表现出脸佩服反应,结果鲇子只是靠在窗框上以手托腮,根本没有望向。她露出有如从高墙上方睥睨人类野猫眼神,以不太感兴趣表情眺望着校园风光。尽管后方有群开心笑闹女孩子走过,她依旧连眼睛都不眨下。眯眼眺望凡间那双眼睛,动也不动地注视着远方某点。每次听到问「你在看什」时,总会以「什都没在看」回应鲇子,或许并没有说谎。
最近开始觉得,之所以无法从鲇子表情看出她在想什,或许是因为她发型关系。明明是形状十分完美蘑菇头,却只有刘海部分过短又不整齐,让人不禁怀疑造型师是否时失手。她刘海参差不齐程度,看起简直像是美发练习用假人头。完全坦露在外过细眉毛、大大黑色眼珠配上眼尾拉长双凤眼、以及偏厚下唇,都跟哥哥房间里那颗假人头派翠西亚小姐(哥哥命名)模样。
在介绍她去哥哥工作发廊之前,鲇子直都留着及腰长发。除直接顶着头长发出现,她有时会将它在头顶盘成包包头、有时会绑成双马尾、有时会编辫子、有时甚至会半开玩笑地尝试弄成美少女战士发型。在开始注意胧同学之前,鲇子每天变换不同发型,便是来学校最大乐趣。
然而,没想到哥哥竟然干脆俐落地剪掉她头长发。他嘻皮笑脸地表示「这个发型点都不适合你」,然后连鲇子头上辫子都没解开,就将它刀两断地喀嚓掉。总是以不会得罪任何人客气态度处世、言行都很温柔哥哥,那天,是初次目睹他做出如此积极主观行为。至今,仍清楚记得那种吓到心凉半截、股寒意从后脑勺窜上感觉。望着鲇子僵硬表情,以及慢慢成形派翠西亚头,在内心做好失去唯朋友觉悟。
不过,鲇子今天依旧出现在面前。即使已经过三个月以上时间,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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