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三所
太医们进屋诊脉时,看见四阿哥贴身太监苏培盛正在解自己绑在床柱上辫子。
苏伟已经两天没睡,他怕自己打盹,所以效仿古代头悬梁,别说清朝这顶难看大辫子还挺有效果。四阿哥还在床上沉沉睡着,昨晚半夜又折腾几次,但好在没有那严重,苏伟人就搞定。
其实,苏伟最怕就是晚上,尤其在四阿哥没有力气时候。如果呕吐时翻不过身,被呛到导致窒息,或者因脱水导致昏迷,而身边人没有及时发现话就糟糕。所以苏伟不敢睡觉,连眼睛都不敢眨下,还时不时去试下四阿哥呼吸,隔个时辰再帮四阿哥翻个身。
太医们给四阿哥诊脉,表情阴晴不定,有几个还频频叹气,苏伟在旁看着,心里冰凉片。虽说历史上雍正爷没有幼年早夭,但他这个21世纪热血青年都来做太监,历史有点偏差也不是不可能。
祖宗都托梦给,说就跟着您,准没错。”
四阿哥噗嗤声笑,“你就会胡说八道。”
中午,四阿哥用药,太医诊脉后还是微微摇头。果然午时未过,四阿哥又开始上吐下泻。
苏伟边安慰着四阿哥,边指挥着小太监们给四阿哥及时清理。连拉两天,四阿哥已经没有力气再下床,苏伟就在床下铺两层半截褥子,旦脏,就撤下来换新,也省得总是折腾四阿哥起身。
折腾个多时辰,四阿哥累极得睡过去。苏伟趁着这功夫,到正殿西厅换衣服,消毒,吃东西。这两天直是他照顾四阿哥,没有跟任何人换班,事到如今,他也不放心把四阿哥交给任何人。
苏伟咽口吐沫,凑到打头太医跟前,“章太医,四阿哥怎样?奴才看你们都唉声叹气,很是担心啊。”
章太医对这个尽职尽责小太监还是很有好感,遂沉声开口道,“苏公公别担心,四阿哥脉相稳定,并没有恶化迹象。们之所以叹气,是因为六阿哥。”
“六阿哥?”苏伟心里升起阵不安。
“是啊,”旁边位太医接口道,“六阿哥昨儿半夜,病逝。”
苏伟眼圈热,赶忙低下头,几位太医摇着头走出卧房。
承乾宫
又过天,几乎夜没睡皇贵妃匆匆地用点早膳,正打算往太后宫里去时,个急匆匆跑入小太监挡住她脚步。
“娘娘,六阿哥殁……”
皇贵妃阵眩晕,后退好几步,还好浣月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,皇贵妃定定神,“你说,谁?”
小太监跪在地上,头已经低得看不见,“六阿哥,今早被伺候太监们发现时,身子已经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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