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翊坤宫,”亚嫔微微抬起头,望向门外,“是啊,不能让孩子白死,不能让孩子失望……”
翊坤宫
宜妃午睡起来,按按眉心。
珠儿沾湿帕子递过去,“娘娘,亚嫔娘娘刚才派人送来两盒燕窝,还说因着自己是刚刚丧子之人,不便亲自来看您,让您好生保重身体。”
宜妃叹口气,
储秀宫
亚嫔坐在榻子上,屋里暗沉沉,似乎丝阳光都透不进来。
“娘娘……”彩衣想劝上几句,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庶妃卫氏踏进屋子里时见到就是这光景,卫氏轻轻地叹口气,示意彩衣带着宫女们出去,自己坐到亚嫔身边,“想哭就哭出来吧,你这个样子让孩子怎走得安心呢。”
屋子里静默半晌,亚嫔才沙哑着声音开口,“现在,还有谁关心孩子走得安不安心呢?整个宫里都在为翊坤宫闹喜,连宝华殿祭礼都办得不声不响。”
康熙二十三年
正三所
苏伟坐在廊下被太阳晒得懒懒,自打库房改革以来,三所里太监间难得平静下来。王钦还是很会做人,没有味地把吴全逼到死角,而是每次查完帐后,将总账交给吴全,再由吴全报给四阿哥。
虽然大家都在议论苏伟不作为,但苏伟并不在意,他把自己当做枚筹码,天平哪头倾斜,他就把自己放到哪头去,只要四阿哥能在个稳定环境下安然长成,他就安心。
“哎,苏哥哥,”萧二格端着茶壶靠过来,给苏伟倒杯。
卫氏拍拍亚嫔手,“你不能这往牛角尖里钻,宜妃到底是四妃之啊。”
亚嫔闭上眼睛,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,“是啊,她从来都是不同,她孩子都比高贵。”
卫氏握住亚嫔手,亚嫔低下头,眼泪像断线珠子般掉落,“儿子,他那样小,那样柔弱,可是他很坚强,他是想要活下去,每次发烧咳嗽,他都含着泪看着,好像在叫额娘,额娘,不想离开……”
亚嫔泣不成声让卫氏也落泪,“哭吧,哭吧,哭出来就好,咱们日子还长,以后还会有孩子。”
亚嫔摇摇头,张娇媚脸变得惨白,惨白。卫氏柔声道,“你不能自,bao自弃,小阿哥从翊坤宫搬出来后就伤身子,这样番折腾,还不是为和你母子情分,你不能让他失望。”
苏伟接过吹吹,“这几天宫里有什事儿没有?”
“事儿还真有,喜悲,还都是家。”萧二格压低声音道。
“怎说?”
“亚嫔娘娘小阿哥去,隔天翊坤宫传出消息,宜妃娘娘有喜。”
苏伟扬眉,这事儿还真是巧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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