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不止是温度高,气味也很浑浊,本来应该比面包车
“真受不,本来就超载,多赚几个钱连命都不要吗?”
“师傅,这都几点啊,还等着回家吃午饭呢,麻烦你快点。”
车里在吵,路上两个同学又不上车,司机烦躁咂下嘴皮子,什也没再说,直接就关上车门扬长而去。
大关唯不方便就是搭车,每个周六下午,各地面包车师傅都会过来等着,先到同学可以挑选位置,后来同学别说挑,还有个能挤上去地方就不错。
车站有,走个十几二十分钟能到,去也不定就有车,大部分情况下都要等,对于急切想要回家学生来说,等分钟都很漫长,尤其是在其他同学都走,就自己还没走时候,会很无助。
陈越见护士趴桌上睡,就抓紧时间贪婪盯着黄单,看他白到发光脸,看他额前黑色发丝,看他长长弯弯睫毛,哪儿都看,哪儿都看不够。
黄单没睁开眼睛,看似是睡着,其实他没睡,直醒着。
学校在县上,到城里还挺远,黄单跟陈越站在路边等车,过来辆面包车,里面有十来个人,除掉前后座位,长板凳上也已经挤满,司机还让他们上来,说有位置。
是有,就在第二排跟车门中间有个小凳子,能卡个人,最后排再使劲挤挤,能塞进去个。
陈越看眼黄单,见他没反应就挥挥手。
陈越跟刘峰都是那挤着回家,挤着来学校,他们见怪不怪,哪天要是师傅在路上不带人,那才有问题。
黄单心事重重,他在心里唤系统先生,却没有得到声回应,焦虑跟犹豫从心里生出,夹杂着几分凝重,导致他眉心越蹙越紧。
陈越以为黄单是晒难受,他不等面包车,跑到前面去等计程车。
这次陈越运气好,拦到辆计程车,里面人也不算多,他喊来黄单,两人前后上后座。
陈越先上去,他让黄单靠着车门,不用被当夹心饼干,否则以车里这高温度,车子晃,左右夹,就算不晕车,也会反胃。
车里没冷气,热跟蒸笼似,人挤着人,汗味混着口气在空气里漂浮,不断刺激着人耐心,司机不管大家催促,他不死心,指着去市里路上再多拉两个,“同学,赶紧,你们上车就马上走!”
陈越笑笑,煞有其事说,“晕车,只能坐前面,不然上车就吐。”
这时候,车里响起怨声,都是年纪大点在说,小少年不敢这来,对社会对大人世界有着本能畏惧跟戒备。
“师傅你到底走不走啊?”
“已经坐不下好吗?再上来俩人要往哪儿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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