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越眼睛亮,小心思就跟着飞起来,他本来就没把这点烫伤当回事儿,要是能留个记号也不错,过个十年二十年,还能看着疤想想当年。
黄单出去。
陈越死死
陈越看到黄单笑,他呆,这是怎回事?那下撞不狠,不至于把脑子撞坏啊?“喂,你笑什?”
黄单说,“没笑什。”
他嘴角弧度消失,好似刚才翘起样子没发生过,“去医务室吧。”
没笑什?逗玩儿呢?陈越心里吃味,不知道黄单想起什事,还是想起什人,看把他乐那样儿,跟小花猫似。
黄单走在前面,他听到背后有骂骂咧咧声,还伴随着声响动,不用看都知道陈越对着墙踹脚。
陈越美滋滋等着黄单撞上自己,他冷不丁想起后背脏,不想弄脏对方脸,就把身子转过来,两侧手臂控制不住微微展开,摆出拥抱姿势,青涩而又单纯。
黄单撞到陈越怀里去。
俩人身高有差,黄单撞上去时,陈越弯下腰背,任由他额头撞上自己,那瞬间,他们离很近,近到眼里只有彼此。
时间仿佛停止,但那只是美好错觉,时间没有停止,也永远不会停止,直在以令人又爱又恨速度流逝着。
黄单额头红,眼睛也红,他疼拧起眉心,嘴唇哆嗦下,没问陈越为什突然停下来不走,答案很明显。
这会儿还没下课,学校里没人晃动,两边教学楼里不时传出老师讲课声音,或严厉,或温和,有教室里是大声且整齐朗诵课文声,笼罩氛围在告诉着每位学生,寸光阴寸金。
医务室很安静,护士问陈越几句,就要给他挂两瓶,“同学,上回在这儿买药有按照说明书上写用吗?看你手上烫伤还没好,要不要去医院挂个号看看?”
陈越说用不着,他余光落在黄单身上。
护士笑着说,“还是去看下比较好,如果留疤,很有可能是要跟辈子。”
她给陈越看自己手上块疤,面积有块钱硬币那大,跟其他地方皮肤明显不同,颜色发白,说是火钳烫,消不掉。
看着黄单眼角流出来滴泪水,陈越心跳漏拍,他想起太阳底下冰棍,想凑上去吃口。
黄单退后步,陈越拽住他校服,“老子就没见过比你更娇气人。”
神色微愣,黄单弄开拽着他校服那只手,抬头朝着手主人看过去,他没说话。
陈越心里紧,生气?娇气也喜欢啊,他恢复平日里肆意嚣张,恶声恶气道,“怎,还不准人说?”
黄单叹口气,红着眼睛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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