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单跟在王志后面进屋，从门口到客厅都很乱，地上没铺木板或瓷砖，是水泥，墙上也没刷，整个就是
毛坯房。
王志把客厅中央
几个纸箱子踢开，叫黄单随便看，“
这儿乱
点，没时间收拾。”
黄单环顾四周，“你这房子是租吧？”
王志把椅子上报纸收塞垃圾篓里面，“是啊，租，说起这个就来气，房租说涨就涨六百，不给是把，转头就租给别人，点儿人情味都没有。”
黄单指指桌上台式机，“旺旺响。”
王志看见门口青年，也不奇怪，他习惯，随口问道，“你有事儿吗？”
黄单这几天直没逮着王志，所以还不认识，“住楼下。”
王志哦声，“你是401吧？”
他伸出根手指，推推鼻梁上眼镜，“403李大哥家认识，402赵晓常来这儿买东西，401老奶奶过世，听说她家人刚住进来，还没见过，肯定就是你。”
黄单点头，“那是外婆。”
说得过去吗？电话要打你打，反正是不会打。”
刘大娘给儿子打电话去。
刘大爷顿时就竖着耳朵听，隐约听到老伴声音“没时间吗？那好，以后再说吧，没什
事，嗯好，跟你爸都好着呢”，他重重哼声，眼里有着失望。
“不孝子！”
黄单上楼，孙四庆在对面403门外拍门动静很大，他早就听见。
王志握住鼠标
王志打量着说，“你跟你外婆长不像。”
黄单说，“像爸。”
王志笑笑，他个头矮，人又瘦，这笑起来，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那里去，跟帅气不沾边，“你外婆年轻时候照片看过，很美，你要是像她，肯定跟女孩子样漂亮。”
黄单惊讶王志对原主外婆解，他换个话题，指着能进屋，“你卖什？”
王志挺热情说，“卖杂货，进来看啊。”
这个点，李顺上班去，周春莲个女在家带着孩子，不安全，跟人起冲突会很不利，她没开门，装作人不在也是正常。
黄单准备开门进屋，他顿顿，临时决定上顶楼。
楼道窗户是关着，又闷又热，空气里灰尘很多，依附在毛孔上面，很不舒服。
黄单上去，就看到乱七八糟堆在起纸箱子，他往里伸头，发现503门是开着，里面传出接电话声音。
这栋楼里有家开淘宝卖东西，快递员每天抱着包裹上上下下，邻居们慢慢也就都知道，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会好奇过来瞅两眼，除会上门买需要用品，家里有要寄东西也拿过来，顺便块儿拿给快递员，算价格还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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