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单说不是很疼,他闻到男人身上血腥味,眉心蹙很紧。
聂文远捏住青年脸,逼迫他抬起头,把自己眼里怒意给他看,“冲动,不自量力,愚蠢,这些不是现在你会有,告诉舅舅,为什要这做?”
黄单垂下眼皮,那做,方面是看陈飞不顺眼,方面是想刺激他,让他失控。
只有陈飞失控,才能被人控制,黄单也能让他跟着自己思绪走。
压抑抽气声在寂静厕所里被放大数倍,聂文远半阖眼帘动动,那里面血色慢慢褪去,他往青年所站位置迈步。
黄单后退步。
聂文远眉头皱皱,他伸出只手,“过来。”
黄单没动。
聂文远眉头死死皱在起,他站在原地,口中重复那两个字,连着青年名字起喊,“小于,过来。”
子”,如同把锋利无比尖刀,用力刺进男人心口,整个刺穿,只留下个刀柄。
愤怒远远没有惊惧不安来强烈。
陈飞笑得意,他准备大堆咒骂,打算好好跟他弟弟说上说,这会儿突然传来门撞上墙壁响动,后背汗毛都在瞬间全部竖起来。
有风吹进厕所里,混杂着淡淡烟味,在那里面,是令人毛骨悚然杀意。
黄单把视线移过去,眼前只晃过个高大身影,他视野恢复,陈飞已经被提起来丢到墙上,又无力滑落在地,口中吐出滩血,抽搐两下就昏死过去。
黄单还是没动,他看看男人裤子,上面沾很多血迹,皮鞋上更多,“你杀人。”
这几个字意思很直白,却仿佛被浸泡在大桶鲜血里面,无声无息散发出味儿令人作呕,又头皮发麻。
聂文远浓黑眉毛动下,“没死。”
黄单听到自己松口气声音,他迎上男人投来目光,跟平常样,并无区别,好像前刻血腥,bao力跟本人没有任何关系。
聂文远这回不等青年靠近,他阔步过去,俯视着眼前这张清秀稚嫩脸,“很疼吧?”
厕所里响起肉体被皮鞋踢踹声响,血腥味越来越浓。
黄单呆住,疼痛感在这刻被麻木,他双眼睁大,忘怎呼吸。
滴温热液体溅到黄单眼睛上面,他回过神来,伸手抹,指尖多点血红,在他微微放大瞳孔里,男人低着头站在地血迹中间,喘息着,愤怒着,狰狞着,嗜血残,bao,像个魔鬼,哪里还有什正气。
厕所里死寂片。
黄单撑着手从地上起来,衣服裤子都湿,也很脏,他没心思在意,只是轻喘几声,拿衣袖去抹脸上水迹,碰到几处伤口,疼抽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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