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文远看向小青年,他说认真,神态也是,不是在说笑,“好。”
十点左右,聂文远坐在椅子上抽烟
手腕被抓,黄单吸气,男人气息挤进他口腔,他仰头承受,唇舌被亲发疼,气息乱成团。
聂文远在小外甥呼吸困难时退开,舔掉他嘴角混着血丝唾液,下下亲他脸上咸咸泪水,“小于,老,经不起吓,以后不要再说那句话。”
语调是温柔,字里行间却是不容拒绝强硬。
黄单答应。
晚上聂文远说要去书房睡,他态度强硬,不容拒绝,“你睡卧室,有事喊。”
亲都不能满足,黄单没办法,他只能说,“舅舅,会疼死。”
这是招必杀技,却也是极具针对性招,黄单用在别人身上是没有用,他疼不疼死不会有人真当回事,只觉得是句玩笑,夸张说法罢,唯独有个人除外。
独无二,正如男人对他而言,无可替代。
果不其然,黄单话落,他就感觉男人身子剧烈震,受到刺激般,全身肌肉都在骤然间绷紧起来。
聂文远不是没见过世面,生来帆风顺小孩子,他这个年纪,看淡人生百态,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,也就在前段时间才突然惜命起来,还考虑年后就开始戒烟酒,想多活几年,在他小外甥逐渐成长路上,能陪伴左右。
黄单看男人挤牙膏,提醒句,“睡前还抽烟吗?要是抽,刷牙也是白刷。”
心不在焉聂文远把牙膏牙刷放回原处。
黄单视线落在男人宽厚背上,“聂文远,想跟你做爱,但是要再等等,还不到时候。”
聂文远呼吸沉,“你成年。”
黄单嗯声,“是怕疼,等准备好就告诉你。”
死这个字跟别人挂钩,聂文远丝毫不在意,甚至都置若罔闻,麻木,也很冷漠。
但不知道怎回事,只要换成小外甥,听在他耳朵里,就像是被铁锤锤下头顶心,被利刃刺中心脏,在里面翻搅,疼他整个人痉挛起来,半天都喘不出口气。
聂文远在那短暂几秒内,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恐惧,惊慌,还有股强烈不安,无助,这是他从政多年从未体会过两样东西,哪怕是兄弟从背后刺进去刀,他都不慌不忙接下,再转头还两刀。
这会儿不过句口头之言,聂文远面上就不见血色,瞳孔紧缩,他额角渗出冷汗,圈住小外甥手颤抖不止,像个精神病患者,个可怜又可怕疯子,欲望早就消失无影无踪,仿佛不曾出现过。
黄单知道男人会怕,却不知道比之前更严重,他抿嘴唇,安抚在男人背上拍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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