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老大脑袋瓜子里都是书本上知识,除读书,别根本不行,摔两个碗没多大事,连着摔,家里哪儿受。
小太调皮,不是从哪儿抓把土丢水缸里面,就是在锅洞边抓瘙目子玩。
聂友香是个要强性子,什事都是自己个人来,老伴去世以后,她有两次过度劳累晕倒在家里,要不是马大伯,死都没人知道。
弟弟过来吃晚饭,聂友香不可能拿萝卜腌菜来招待,面子上过
陈飞看着自己弟弟,拿出为你好姿态,“你要是闯什祸,就老实交代,正好今天舅舅也在,还能给你出出主意。”
黄单那句“真没有”在舌尖上蹦几下,他想起来那万块钱,默。
王明那人是个炸弹,早晚要炸掉,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,铁定不会让原主有好日子过,黄单得找个靠山才行,他把目光移向聂文远。
“舅舅弄错,小于还是不乖。”
聂文远说这话时并没有转身,他嘴里还有花生,声音有点模糊,听起来是句再普通不过家常话。
原主哥哥姐姐都很排斥他存在,原因挺多,小时候是他最受宠,明明是老幺,完全可以穿他们穿剩下旧衣服,家里却还要给他买新衣服穿。
等到原主长大,在外面从早到晚混,哥哥姐姐就更不喜欢他,大概是觉得他不长进,只会拖累人,给他们丢面儿。
光是听人说“陈于是你弟弟吧”,似乎就很丢脸。
还有就是陈小柔写信交笔友事儿,很不走运被原主给知道,没少捉着这个小把柄找她要钱,有事还让她给兜着。
原主这个人身上有很多人影子,年纪不大,却很复杂。
黄单却知道,就在刚才短暂两三秒内,聂文远发现外甥在偷看自己屁股。
气氛更差。
黄单后退着出去,这时候不适合跟聂文远交谈,会被训。
院子东边厨房里弥漫着股子很大油烟味,锅铲摩擦大锅声音不断发出,锅里不时有缕缕香味飘散。
聂友香生三个孩子,女儿是跳舞,将来要上电视,上春晚,在全国人民面前跳,她不让女儿学洗衣做饭之类家务活,想过让两个儿子学学。
有次陈小柔在被混混们堵在墙角调戏,原主跟陈飞都看见,陈飞顾虑多,选择跑去找人,没有以身犯险。
原主没跑,而是冲上去跟那几人干架,浑身是伤带走陈小柔,还咧嘴对她笑,说没事儿。
这种事不少,却没个人记得。
原因在于原主玩世不恭性子,那种天不怕地不怕,不把别人放在眼里,惹是生非小流氓样儿让人反感。
黄单抿抿嘴,他沉默不语,屋里气氛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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