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放妈妈也病倒,积蓄都用在他爸医疗费上,他妈妈就拖着身体,拖到今年年初走。
个家没。
尽管齐放脸上络腮胡还在,却把他这个年纪面展现出来,他真只比夏唯他们大岁而已。
“张舒然,你是不是觉得不该让哥报仇?他妈应该说服自己,过去已经过去,不要再想,放过活着人,让他们好好活着?可是他们配吗?给过机会,是他们没有要!”
“呵,现在说这个也没意义,就是这样,人死,什都没。”
他又笑,笑前俯后仰,鼻涕眼泪糊脸。
黄单看着齐放笑,觉得那笑声凄凉,充满对这个世界憎恨。
齐放不笑,他说,“张舒然,哥走。”
黄单说,“他去投胎。”
“是啊,投胎去。”
单喊他,“齐放。”
齐放胸膛大幅度起伏,他抹把脸,眼睛猩红片,“你知道吗,哥学习成绩很好,因为太喜欢画画,所以才学美术,他性格开朗,人缘也好。”
“要是哥没有出事,他会在大学里面学着自己喜欢专业,有个女朋友,群好哥们,他会认真写论文,准备答辩,他早就规划好未来……”
说不下去,齐放嚎啕大哭。
黄单手指微动,抬起手臂拍拍他后背。
黄单听齐
齐放肩膀抖动,“跟他说,下辈子不要再做好人,别人就是倒在他面前都别停下来,你猜他怎说?他那个傻逼说不能见死不救,真是个傻逼,命都没……”
黄单叹口气。
“要不是强行留他在人间,费尽心思让他产生怨恨,他是不会报仇,他清醒以后还教导,叫放下仇恨,好好上学,他总是这样,明明只比大三岁,却要装大人。”
那天齐放说很多话,他会儿哭,会儿笑,像是找到个发泄口,把积压在心里那些痛苦全都倒出来。
黄单知道齐放哥哥出事后,家里就被压抑氛围笼罩,他爸在次上工时候精神恍惚,从楼上摔下来,躺就是几年,直到现在都没醒。
齐放哭着问,“张舒然,哥救人,他错吗?”
黄单说,“没错。”
齐放听到这个答案,嘲讽笑起来,“那他为什会得到那样结局?”
黄单想说人各有命,但那四个字是不能说,太无情,也太冷漠,他不知道说什好,这个问题涉及到人性,不是句两句就能说清楚。
齐放说,“不知道是吗?也不知道,要是换成看到有人落水,也会跳下去救,哈哈哈哈哈,也会救,他妈,为什会那样……妈这是什世道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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