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单无语。
学校里男男女女都把全身裹严实,不是拿着早餐慢悠悠边吃边走,就是低着个头往教学楼奔去,说话时嘴里喷着白气,弥漫着寒冬味道。
黄单三人拿着热乎乎豆浆去画室。
这天太冷,件羽绒服好几百,棉衣就要便宜很多,画室里大多数人都穿着棉衣,画会儿就起来蹦蹦跳跳,活动活动。
像周娇娇那样穿大件羽绒服只有两三个,家境都很不错。
陈时说好,他前后看看,见巷子里没人,就握住少年手搓搓,拿到自己口袋里紧握着。
“舒然——”
后面突然传来喊声,黄单赶紧把手拿出来,惹来陈时白眼。
不光是白眼,陈时脸色都沉下去。
周娇娇身上穿着件黑色羽绒服,长度到小腿位置,脚上是双加厚运动鞋,她脖子上缠着厚厚毛线围巾,耳朵上逮着耳罩,像个粽子。
统安排旅馆,离考场有点远,在那周围都被其他学校人给订走。”
他耸耸肩,“那天在路边站着,三轮车还没叫到,就看到对面发生车祸,当场晕过去,醒来就在医院里。”
黄单说,“没听过。”
陈时站直身子,捏捏少年滑嫩脸颊,“车祸天天有,没听过也不稀奇,据说上报伤亡人数变来变去,很不靠谱。”
黄单问道,“你手机能上网吗?”
黄单捏捏手指指骨,冻僵,画出线条都有点生硬,“你爸还没来?”
周娇娇咬着吸管喝豆浆,“没呢,这大雪,他就是想来也不好来,舒然,你怎这关心爸啊?”
黄单说,“是看你最近都不好好画画,觉得你爸在比较好些。”
周娇娇撇嘴,“哪有啊,爸要是在这儿,不止要画画,还要应付他,累得要死,再
“你们吃过早饭吗?”
“没吃饱。”
黄单闻到烟味,他偷偷瞥去,见陈时点根烟,懒懒抽着,八成是气着。
周娇娇也看过去,“陈时,大早上你就抽烟啊。”
陈时勾勾唇,眉眼俊毅,他意有所指,“烟是好东西,不像人那调皮,动不动就会被气出内伤。”
陈时说,“不能。”
黄单掐掐眉心,暂时把脑子里混乱思绪给拨开。
不多时,黄单跟陈时出门,逆风往画室方向走,刺骨冷气往脸上扑,冰刀子似,每个,bao露在外毛孔都疼紧缩起来。
巷子里雪早就被人踩稀巴烂,下面泥土翻出来,放眼望去,脏乱无比,没有丝毫雪后美感。
黄单打个喷嚏,脚上鞋是陈时,垫面鞋垫还是大,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揉揉鼻子,“去买热豆浆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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