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倚着墙壁,眉眼间疲惫很深,看那样子,像是夜都没睡,
李爱国长很高,也很瘦,颧骨突出,穿着脏兮兮汗衫,裤子上都是灰,脚上鞋子也脏看不出颜色。
夫妻两口子在这小区就有好几套房子,其他区也有,总要有个跑腿干活。
李爱国就负责干活。
他每天都骑着摩托车在各个房子所在小区穿梭,修理些东西,搞搞装修。
李爱国这人憨厚老实,嘴巴笨,比不上张姐,他统管女租户叫“小妹”,男租户叫“小哥”,也不看对方是什年纪。
王海扯她睡衣,“别说。”
“你扯干什?”陈青青拍开王海手,抱着胳膊说,“只不过是随便说句话,就有人按耐不住,真是奇怪。”
赵福祥脸都青。
王海赶紧赔笑,“大叔,老婆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赵福祥朝地上啐口,“什东西。”
明摆着就是昨个晚上,厕所里人不出来,外面人憋不住,怕拉到裤裆里,就不要脸去阳台拉,反正也没人知道。
陈青青受不说,“谁这缺德啊!”
王海也是脸恶心,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怎会干出这种事?”
他穿着条纹背心和短裤,胳膊腿细瘦,个子也很矮,跟江淮高大强壮体格比起来,像个很需要保护小弱鸡。
黄单捕捉到陈青青目光从江淮那里掠过,她边嫌弃王海,不满足现状,边又享受被人当祖宗供着。
收到张姐目光,李爱国组织下语言,“这事呢,们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张姐瞪他眼。
李爱国咳声,又补充句,“总之就是不要再有下次。”
黄单发现张姐脸绿。
这里两对夫妻有个共同点,都是女强男弱。
这话陈青青没听见,否则今天有闹。
张姐说,“跟老板只是房东,不是警察,不会去正儿八经查你们。”
“这房子自己也住在里面,卫生方面每天都搞,当初往外租时候,都是看着为人不错才租,大家住在起,也是有缘,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。”
说完以后,她看眼旁边中年男人。
那就是李爱国,张姐丈夫。
除陈青青和王海发表意见,江淮开口说句话,黄单,阿玉,赵福祥三个都没出声。
这情形,在其他人眼里,就是做贼心虚。
陈青青阴阳怪气,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有人啊,只长年纪,不长脑子,真当自己干事,能神不知鬼不觉。”
靠着门赵福祥说话,“小姑娘,你嘴巴放干净点,你亲眼看到脱裤子拉屎?”
陈青青哈声,“有说是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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