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根这两天没合眼,双眼睛里都是红血丝,瞪过去时候尤其骇人,“妈,敢做不敢承认是吧?哪个龟孙子,给老子站出来!”
大家伙都往张寡妇方向瞟。
张寡妇披头散发,褂子领口都被陈金花给扯坏,脖子还被抓几道,她硬着头皮说,“张冬天又不是你媳妇儿,轮得到你替他出气?”
李根冷笑,“关你屁事!”
他面色恐怖,“道歉。”
陈金花不是吃闷亏主儿,她不是以牙还牙,是双倍奉还。
张寡妇气不过,手往陈金花那儿抓。
那瞬间,黄单给陈金花挡,脸上被挠出五条抓痕,他疼啊声,弯着腰捂住脸不停吸气。
陈金花脸色沉,“你敢打儿子,跟你拼!”
她冲上去,对着张寡妇甩手就是下。
再被拎出来,她脸火辣辣,被当众打耳光。
“还是你厉害,月梅以前当着你面儿说你配不上老李,也就配跟麻子那种人过,你都能跟没事人似,在她屁股后面转悠。”
其他人都看热闹,在那窃窃私语,个个都跟家里没事干样,闲。
黄单拉陈金花,“妈,们回去吧。”
他不解,有种战争双方都是女人,没有硝烟,只有唾沫星子,能把人活活气死。
张寡妇见没人要帮自己说话,就转头喊,“张大虎,你死哪儿去?还不赶快过来,有人要打你妈啦——”
趁家里没人,张大虎抓紧时间在屋里跟女办事,事刚办到半,他就听到外头喊声,三两下扯上裤子出去,“怎怎?”
场面混乱,拉架,动手,动嘴,闹成团。
门前老槐树底下,李根蹲在地上抽烟,他听到动静,起初没想管,瞥到个身影,就立刻吐掉烟头跑去。
七喜牌子烟味飘来,只手拽住黄单,把他拉起来,他抬胳膊擦擦眼泪,疼嘴唇都白。
李根看着青年肿起来半边脸,都渗出血,他扭头怒吼,“谁干?”
周遭变寂静。
陈金花笑声,“大虎妈,你提到以前,才想起来件事,你做结扎那会儿,还是陪你去,结果你半路上跑,害得通好找,最后在山沟里找到你,当时你正扒着男裤腰不放,现在也想不起来是哪个,就记得脸黑跟块煤球似。”
周围有笑声,充满嘲笑。
村里谁不知道,张寡妇骚要死,年轻时候骚,岁数大也没变多少,成天往男身上贴,还不准别人说。
张寡妇狗急跳墙,张口就骂,“操比,陈金花,你再说遍试试?!”
黄单眉心顿时蹙,这大妈嘴巴怎这脏,他都想拿刷马桶刷子刷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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