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单担忧看着男人。
李根后仰些,头磕在墙壁上,“别担心,哥没事,就是有些难受,真。”
他喉咙里发出压抑哽咽声,指尖轻微发抖,眼眶渐渐赤红,“哥没妈,冬天,哥没有妈。”
黄单拍拍男人后背,他没有经历过亲人离世感觉,不知道那是什滋味,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想出合适言语来缓解男人悲痛。
想来也缓解不,只能靠时间来慢慢吞噬。
黄单搓搓胳膊,回去见男人拿包没拆七喜,就立刻抓到自己手里,“哥,别再抽。”
李根下颚线条绷紧,“给。”
黄单说,“你已经抽晚上,再抽下去,嗓子就会废掉,明天话都说不出来。”
李根抬眼,眸色凌厉,“再说遍,把烟给!”
黄单说,“不给。”
软,也太善良?
黄单穿好裤子,靠墙根听着,如果能知道吴翠玲不满周岁儿子是怎死,那就好,说不定是个关键线索。
可惜黄单通过原主记忆,向陈金花张英雄在内村里人打听,都是个说法,那就是小孩子发生意外。
说明当时知情人极少,也没有传出去,可能知道真相,只有孩子家人。
不过,意外也分很多种,有可以是人为。
李根把脸埋在青年脖颈里。
黄单感觉有温热液体淌过皮肤,滴两滴,越来越多,他心里有点堵,“哥,你别哭。”
李根勒着怀里人,手臂再收紧,像是在拼死圈住自己仅有样东西,不能再失去,否则他会无所有。
黄单不会笑,不懂那是什情绪,却很容易哭,很容易痛着,似乎他情感有很大误差。
耳边响
李根长臂挥过去。
黄单本能用手挡住头。
李根呼吸顿,眼底戾气和血色消失,“别怕,哥不是要打你,冬天,听话,把烟给哥。”
黄单说,“哥,你答应过。”
李根重重抹把脸,他手垂下来,紧握成拳头又松开,“是,哥说过,以后会少抽烟,可是现在哥心里难受。”
黄单抓抓脖子,在农村里,要是媳妇生个儿子,婆婆就是再不待见那个媳妇儿,也不会对孙子做什。
因为有个说法,叫隔代亲。
这推论下去,假设孩子死跟李大贵有关,那作为个母亲,吴翠玲就有最大杀人动机。
黄单踢踢脚边土渣子,他任务就是查出杀害李大贵凶手,至于王月梅是谁弄死,又是怎设计瞒过所有人,把尸体塞进鸡窝里,这些都不在他任务当中。
屋里哭声停会儿,又开始,看吴翠玲那架势,是要提前给王月梅哭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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