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这些内侍欢喜得像过大年同时,皇帝在乾元殿中却是大发雷霆。
厚厚叠奏折被摔在地上,旁边上好青瓷杯也砸个粉碎,群大臣跪在阶下瑟瑟发抖:“陛下息怒!”
“息怒?你们这逼迫君上,还要叫朕怎息怒?”皇帝阴沉脸上不见笑容,手指颤抖指向群臣,顺手又甩本奏折,“眹不过是欲立三皇子为太子,尔等竟推三阻四,还拿谶纬之说来牵强附会,试图污蔑未来储君,又该当何罪?”
所有人身体匍匐得更低:“陛下恕罪!臣等纵万死也不敢逼迫君上。”
“只是如今河北道发生雪灾,流民四起
监小心翼翼将熬好老鸭汤端出来,语气颇有几分泛酸,“你可知道那张进忠自到那位身边,短短时间已是赚多少身家?都足够在城西买下栋三进宅子。”
小太监立时捧场地倒吸口凉气。
掌膳太监更是自得,谆谆教诲起来:“十年前那场意外你是没见过!当时那北元大军还没兵临皇城呢,这资阳城里就已经乱糟糟片,那些个文官平日里个个装模作样,照样吓得魂不守舍!”
“便是那顶顶尊贵……”他伸出手指向皇帝寝宫方向指指,“那人也是跟无头苍蝇似……打那时起咱家就知道,这宫里权势都是场空,还是白花花银子和自家性命更要紧。”
“而这位五殿下,就是既能给你白花花银子活财神,也能随时扒出所有把柄要你命阎王爷。你说是不是该小心伺候着?”
“还是干爹有见识。”小太监立刻捧句,“咱可得跟着干爹好好琢磨琢磨。”
皇城底下这些宫人变化自然没有引起那些高高在上大人物察觉。他们目光可从来不会放在这些不起眼宫人内侍身上。有这份时间,他们更愿意去追捧最近资阳城中新出现时新玩意儿,比如那巴掌大小、光可鉴人琉璃镜,小小块就能卖出千金不止,更别说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奢侈品。这些时兴玩意儿不单在资阳城广受追捧,那幕后神秘商家甚至还打通几家大商会路子,将东西路卖到北元都城去。
普通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,自然没有余力消费,但两国权贵却是非常捧场,成日大把大把金银撒出去,都流进幕后之人口袋里。
有银子开路,那张隐藏在暗中大网同样也越结越深。
深藏功与名五殿下每天笑容愈发灿烂,让每个见到他宫人都能感受到那份好心情。至于那些帮助五殿下打通资阳城门路内侍们,也是数着白花花银子合不拢嘴。当然这其中若是有谁敢搞些小动作,自然也会尝到来自五殿下雷霆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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