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二十四小时不离身，睡觉都揣着。
陈仰
指尖蹭过自己身份号，0-1-9。蹭完把白卡翻个遍，沉默着和他人脸头像对望。
平时陈仰都慎重保管
朝简睨他
眼：“你在想什
，
说是手和脚。”
陈仰：“……”
“有感应，这次能进最后关，快
。”陈仰把书丢边，翻出日记本摊开，页页往后拨，长长短短线条映入眼底。
没得到回应，陈仰视线从日记本上转移到朝简脸上，就这掉进他眼中那片深海里。
海上有朦胧光晕，快要天亮。
朝简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：“不准再抽烟。”说着就下床去厨房。
“管。”陈仰好笑地哼声，他爬到床前，身手够到柜子上背包，把捞到腿上。
陈仰打开背包，拿出《量子论之世界与意识关系》，从头开始翻起来，内容大多都能背，他现在纯碎是看情怀和信念。
翻到页上面写好几个“回家”，陈仰跟着念出来，他把脸埋进书里，闻着印刷墨味发呆。
“你在干嘛？”房里响起朝简声音。
晚上没烧啊？”陈仰按按头，“怎记得烧？”
朝简没说“你记错”，只说：“喝完。”
“噢。”陈仰勾勾手，老流氓样笑，“到哥哥怀里来。”
朝简面步漆黑。
陈仰把最后两口烟留给朝简，他往对方宽阔背上靠，手摸摸对方薄而清晰腹肌。
陈仰怔片刻才收回目光，接着看日记本，他能感应到，朝简作为他搭档，身份号共享者，自然也能。
只是朝简不说，怕他恐慌。
陈仰把日记看完，手往背包最底下伸，摸到画家给两颗大钻石，也不晓得回家，这钻石还在不在。毕竟钻石跟书不样，它不是真正现实世界东西。
要是没，那也只能说他们有缘无份，注定不能成为家人。
陈仰从口袋里摸出白卡，这上面还有他体温，应该说全年都是温热，就没凉过。
陈仰深呼吸：“在吸收能量。”他抬起头，就着朝简手喝口水，“温。”
朝简：“放阳台晾过。”
陈仰愣下：“有时候你倒显得比大。”
“这不是很正常吗。”朝简不快不慢道，“很多地方都比你大。”
陈仰“啧”声。
二十岁，多好年纪啊，陈仰感叹不已：“那歌怎唱来着，时光它去不复回，往事只能回味？”
朝简含着烟蒂，嗓音沉沉：“跑调。”
“不重要。”陈仰本正经，“意思到就行。”
“你睡不睡？”朝简看他。
“不睡。”陈仰说，“你去看看水，好像听到水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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