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仰哥,们刚认识时候都是新人,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成搭档。”香子慕走到陈仰身边,手指着把脑袋埋在他心口朝简,“他是半路插进来。”
“于是三人队成四人队,再后来,四人队偶尔会变成两人
朝简把自己变成座牢笼,死死困住陈仰。
香子慕嘴边浮起抹凉薄笑容,她嘴里话化作把利刃,戳进朝简烂肉里,狠狠挖。
“是,”香子慕再次迈开脚步,她向陈仰走来,“找回你头……”
股鲜红喷到陈仰外套上面,有几滴落在他脸上。
朝简吐血。
香子慕在家里枯坐到天亮,她洗把脸就打车来三连桥。
她怀疑陈仰对自己前世死因无所知,她不放心。
所以她来。
结果竟然真是她怀疑那样,朝简没跟陈仰说他死。
朝简想等到什时候?他自己怕疼就捂着那块烂肉不挖,也不管陈仰会不会被那块烂肉害到。
陈仰下意识喊出个陌生又熟悉称呼。
香子慕怔怔地看着他。
陈仰把痉挛朝简抱在怀里,红着眼跟她对视:“不要说!”
香子慕用力扣住左手腕,指腹有点凉。她做完小镇任务出来后就没再进过和前世相关幻境,直到她下乡义诊。
在乡下她开始做梦,她梦到陈仰,全是和陈仰相关,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,三次四次就是某种信号。
陈仰想说什却失去语言能力,他只是胡乱抚摸朝简脸跟头发。
朝简去德国治疗那久,折磨得没人样,他好不容易控制住病情回来,眼下却又要发病。
陈仰不想这样,他半跪着把朝简抱在怀里,给他能给拥抱和港湾。
朝简呼吸粗而吃力,自责和苦痛锯着他神经末梢,他抽搐着干呕好几声。
陈仰手足无措。
那是前世因,今生果,逃是逃不掉。
陈仰必须知道切,并且直面它,而且他还得拉着朝简起跨过去。
没人将陈仰往前推步,那她就当这个恶人。
反正对朝简来说,她就是恶人。
不只是她,陈仰身边所有人他都厌恶,他这种畸形病态感情不知道什时候戳穿陈仰心脏。
香子慕知道前世记忆跑出来是因为陈仰,他快要进最后关。
那时香子慕想,前世是前世,今生是今生,这是两辈子。
不论前世他们怎样,今生他们就只合作过次任务,回来也没见过面,生疏陌生。
算吧,香子慕告诉自己,她会尽快上山,跪在佛祖面前为她上辈子战友祈福,祈祷他平安度过最后关,这就够。
直到前两天,香子慕梦到陈仰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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