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仰脸上热度退去,眼神迷茫起来,可能是选择性失忆后遗症吧,他记性是飘忽不定,时好时坏,能记住远远没有他以为那多。
每个任务规则他都记忆深刻,而现实世界生活上他就不行,越细碎零散就越会忽略遗忘。那场谈话是几个月前,他竟然还没忘记。
陈仰在想他忘多少。
朝简又在谋划什,等待什,以及……为什恨他?
陈仰想着想
“想。”
“你喜欢什样?”
“腰软。”
“没?”
“腿好看。”
凤梨吓得吐呛到,狼狈又可怜地往向东身后缩。
向东顺顺他后背:“人在受惊过度情况下会通过呕吐减轻负担,这是常识,家小梨子不是故意。”
凤梨晕晕乎乎,有那样常识吗?怎突然感觉高中没毕业老大懂很多样子。他后脑勺被老大把扣住,将他挂着眼泪脸转向陈仰。
“但你把你仰哥衣服吐得脏兮兮。”向东说,“你应该道个歉。”
凤梨擦擦嘴站起来,对着陈仰企鹅鞠躬:“仰哥,骚瑞。”
向东面容苍白地躺在台阶上,呼吸里血腥味很重,脸青肿,头又疼又晕,他靠着咒骂朝疯批才没昏死。
不多时,向东霍然睁眼,侧头看向居民楼出入口。凤梨奄奄息地从里面爬出来。
向东撑着地面起来,又躺回去,脑子里像有片血海在晃荡。
老槐树底下陈仰几个大步冲上台阶,把捞起凤梨。
“仰哥,……呕……”凤梨吐陈仰身。
“长相呢?”
“喜欢。”
陈仰脑中浮现出那个记忆片段,他默默看看自己腰和腿,窘得脸热,耳边又回响起当初对话。
——你这个条件,很好找到理想对象。
——生活圈只有你。
陈仰摆手,视线落在抽纸巾朝简身上:“你别管,自己来吧。”
朝简拿着纸巾擦上去。
陈仰僵着后背站在台阶上面,看着底下层台阶上朝简,入眼是他垂搭着密密长长睫毛。
这是陈仰印象里第次和朝简平视,他思绪有点飘。
“你想不想谈恋爱?”
陈仰没在意身前呕吐物,他把凤梨扶到向东那里:“你给做做心理辅导。”
向东不置可否:“辅什导,大孩子,懂得阳光总在风雨后。”
嘴上这说,手却把凤梨接过来。
凤梨经历过极大恐惧,胃里阵阵犯恶心,他趴在台阶上抽搐着吐得肝肠寸断,毫无丝平日里朝气。
陈仰知道现在不是询问时候,他欲要返回老槐树下拿纸巾擦衣服,就见朝简拎着他背包走近,面色布满阴煞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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