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简从下楼到现在都没出声，他
面上也没表情，看似波澜不起，然而他拇指跟食指
直抓着陈仰衣服，指尖发白，指骨冰凉。
陈仰斟酌再三，他举起朝简手机，摸索着按
下侧面键，手机屏亮起来，与此同时他睁开眼睛，紧绷着呼吸，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。
镜头里出现四张人脸。
陈仰猝不及防，那瞬间，他脑子里如同被人灌满冰块，思考能力被冻死。
电梯是个独立空间，外面水进不去滴，里面站着四个人，三男女。
边那部电梯。
“门开。”陈仰说。
视觉消失以后，水流声，心跳声，呼吸声都被放大数倍，响得骇人。
身边两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。
陈仰摸到朝简手臂，触手温度很低，肌肉线条也绷得厉害，他微微愣下，安抚地按按，随后就扣住电梯稳住身形，用脚小心翼翼往前试探半寸，前面不是虚空，是电梯轿厢。
他们分成两组，直挺挺地僵硬着站在电梯里，嘴唇皱缩，瞳孔放大。长着尸斑死灰面部正对着电梯门。
像是在要从电梯里出来。
陈仰跟他们面对面。
猜对。
轿厢真停在楼。
陈仰做几个深呼吸，胸口起伏平点点，他脚尖谨慎地蹭进去。
“电梯里没有水。”陈仰告诉同行搭档跟队友。
“好事。”郑之覃闭着眼皮动动，吐掉被他咬烂烟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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