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像没什意义,又像是在笑。
陈仰冷不丁想起周寡妇叮嘱,她说女疯子见到年轻男性就会扑上去撕咬。
他刚想到这点,楼梯口女人就朝他扑过来。
身形跟速度都不像人,像怪物。
房里变得寂静,又转为死寂,朝简跳下床,左腿抖抖,他走到门边,跟门较劲似瞪过去。
过半响,朝简喉咙里发出模糊声音,他抿紧唇蹲下来。
陈仰脚步飞快打着伞去客栈大堂,二楼传来哼声,没有调子。
这声音听起来既难听,又让人发毛。
陈仰脑子里冒出个猜测,他收起伞拎在右手里,左手捏着金属拐杖上楼。
房里把伞撑开,比比说:“只能容得下个人。”
看来这趟要他自己跑。
陈仰没多耽误就要出去,朝简喊住他,扔过来根拐杖。
“带着。”朝简说。
陈仰接住掂掂,拿着防身,他打着伞开门时候,背后再次响起声音。
拐过楼道,陈仰看见楼梯口站着个女人,她只手垂在身侧,只手捂着墙,嘴里还在模糊不清哼着。
就在这时,女人歪着细长脖子,往下看。
她衣服破烂,蓬头垢面,整张脸都是烧伤,看起来狰狞可怖。
陈仰停在楼梯上面,眉心拧,是土地庙女疯子?
女人嗓子好像也被烧伤,说不话,她张大嘴巴,半天只发出个类似“荷”音节。
“算。”朝简口气冷硬,bao躁,“你快点走。”
陈仰无意识说:“会就回……”
没说完就被丢过来拐杖打断,朝简赤着脚站在床上,深谙不明眼盯着他:“还不走?”
陈仰回个无奈眼神,要不是你喊,现在已经快上楼。
“走。”陈仰打开门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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