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子慕指间铅笔顿,她视线从本子上挪开,移到乔小姐那把伞上面。
那伞面是红色,伞骨是白色。
红白,像乔小姐手指跟指甲上油彩。
“这可是云家传家宝。”乔小姐在房里转转伞,手摩挲着伞柄上“云”字,她轻声叹息,“据说朱家也有把,可惜朱家人都太丑,姐姐吃不下。”
香子慕放下铅笔,她在椅子上坐几秒,起身走到乔小姐面前,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手抚上伞面。
陈仰是第二次听,初次听只觉得混乱而恐怖,这次不知是不是没有门阻挡,他听得很清晰。
雾气里有猫,老鼠,婴儿,鱼,都是活。
原景再现。
陈仰感觉有根冰凌扎进他脊梁骨,全身血液僵住,遍体生寒。
这个镇子曾经是人间地狱.
那里没有门。
外面什都看不清,只有片雾气。
“咕噜咕噜……”
“咕嘟”
雾气里传出水烧开诡异声音,冒着泡。
诅咒禁制,只要那两个眼珠被人捂过,之后就会自动闭上?
不对,眼珠是闭不上,只能用东西捂起来。
那现在是谁在捂着眼珠……
陈仰跟向东对视,两人眼里都浮出个人名。
葛飞。
“人皮。”香子慕寸寸抚摸,“活着时候被扒下来。”
她手往下移,摸上伞骨,根根抚着:“人骨,同样是活着时候被剔掉肉,抽出来。”
乔小姐挑唇,眼里没有丝惊讶跟意外:“香女士懂得不少。”
“不是新人,却披新人马甲,披就披,还披这不专业,满身都是违和感,像是有意吸引谁探究,”她凑近,嗅嗅眼前人身上体香,味道比她用
客栈里,乔小姐跟香子慕待在她们房间,墙边躺着钱汉,珠珠,大眼妹三人个没醒。
门窗外,bao雨连连。
“雨下得怪烦。”乔小姐站在窗边,细长手臂慵懒搭在起。
香子慕坐在桌前写写画画。
“妈。”乔小姐红艳唇间吐出句粗语,她从小皮包里拿出把伞。
外面像是架着个巨大铁锅,正在煮着什东西。
有活物在煮沸水里蹦跳。
很多活物。
在那些嘈杂挣扎声里,夹杂着声声毛骨悚然痛苦惨叫。
高亢,尖锐,凄厉。
那家伙失踪,是他可能性比较大。
陈仰小腿被拐杖戳,他将目光从向东脸上转向朝简。
“到里面去。”朝简寒着脸说。
陈仰于是拉着朝简往后退,直退到墙根。
第次下雨时候,他人在房里,门窗都关着,看不见外面情形,这次他斜对着土地庙入口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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