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仰：“……”
怎
又闹脾气。
陈仰无奈又无语，他这个搭档大多时候不像正常人，极少时候不像成年人。
孩子气总是来得莫名其妙，而且很凶狠。
陈仰发现自己在搭档
事上越来越没脾气
，他叹口气，扭头去把沙发上小狗也抱到阳台，让它趴在圆垫子上面晒太阳。
“没有，
提起枝条试试，土里根抓得很牢，还活着。”陈仰在心里说，孙文军虽然只有
片叶子，但也比你健康，你是发霉种子。
陈仰是不能把心里那番话说出来，丑吧唧花盆跟种子都是少年命，伺候祖宗样伺候着。
其实花草不能太娇贵，要糙养。
陈仰就是因为各种呵护才成花草杀手.
孙文军这盆半死不活盆栽被陈仰放到阳台，和朝简那盆遥遥相望。
这正是孙文军经常给他发照片里主角。
孙文军总是在微信上说快死，快死，然而它还耷拉着。
植物生命力真是玄乎。
陈仰把泡沫踢到簸箕里面：“孙医生出差，让帮他照看他花。”
说完愣，这不是跟武玉托孤个意思吗？
？”
孙文军发出声无奈叹息：“不是你想那个。”
只是没听清，想问清楚陈仰：“……”
手机那边再次静默。
这次静时间比上次长将近倍，之后才是孙文军声音：“小仰仰，要不要叫声小文哥哥？”
“03。”
陈仰蹲下来喊：“03？”
他摸摸小狗脑袋，用跟妹妹说话语气说：“你想不想吃牛奶跑面包啊，等你醒，就给你弄。”
小狗
朝简拄拐倚在旁边，目光直盯着孙文军盆栽。
陈仰心底生出种怪异错觉，少年对盆栽有敌意。
没理由啊，盆栽不大，占不什地方，更不会挡他那盆阳光。
陈仰站起来：“你这是……”
朝简转身回客厅。
陈仰扫眼沙发上小狗，又去看地上盆栽，家里就这多两个活物，不是个物种，却有个共同点，它们活着气息都不强烈。
“你让让，把地上碎泡沫扫下。”陈仰抓着扫帚，喊声立在原地不动弹少年。
朝简突然拐杖挥过去。
陈仰及时用扫帚拦下那根拐杖，保住盆栽命，他疑惑问：“你怎？”
朝简背对着他，嗓音冰寒：“死，留着干什。”
像是知道陈仰不会叫，孙文军问完就说：“回见。”.
这通电话结束没多久，陈仰就收到快递。
当着朝简面打开包裹。
是个盆栽。
里面只有根蔫吧唧枝条，上面挂着片小叶子，没什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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