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，没带就没带吧，不要紧，你先坐。”孙文军点击鼠标，英俊
面容挂着笑意，“哪里不舒服？”
陈仰坐在男人对面：“胸闷。”
“嗯，还有哪？”
陈仰做出努力思考样子：“别
就形容不出来
。”
“你过来些。”
里面传来
道凉润声音：“进来。”
陈仰糊里糊涂敲门进去.
办公室里充满十分浓烈强迫症风格，冷冰冰规格化，让人感到拘谨。
桌前是个文质彬彬男人，三十多岁，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，白大褂穿整洁，里面是蓝色衬衫束着条纹领带，脖子上挂着听诊器，姿态儒雅。
孙文军，在陈仰记忆里替代李跃人。
就像大妈所说，自己都不知道要找什
.
将近五点时候，陈仰出现在第九康复院门口，等着张琦出来接他。
好像遗漏哪个事，算，回头再说。
张琦来得很快，穿着新发黑色制服显得很挺拔，他拍着陈仰肩膀说昨天才见面，怎今天上这儿来。
陈仰说有点不舒服，过来看看。
上次他是说话，”大妈瞅瞅，没瞅出名堂，“八成是病情加重，会个样。”
陈仰伸手在大叔眼前晃晃。
大叔反射性眨眼，视线没移开分。
钉上他样。
“老大哥？老大哥！”大妈喊几声都没反应，她眼睛在陈仰跟老大哥身上转，“小伙子，看这样好，不如你送他去公安局吧。”
孙文军椅子转，捞听诊器靠近，发现陈仰坐着没动，他镜片后眼里浮现抹古怪，含着点调侃：“小仰仰，你出院才过两天，怎就跟不认识样
陈仰被陌生感觉不断冲击着，脑子里刮起风,bao，迟迟都没动弹。
孙文军从电脑前抬头：“小仰仰，病历本带来吗？”
小仰仰是什称呼？陈仰表情管理差点崩掉，他清清嗓子：“忘。”
病历本在他床头柜抽屉里。
上面签字不是李跃，都是孙文军。
张琦眉头打结：“昨天不是好好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陈仰叹气，“说不上来，就是腰酸背痛，浑身没劲。”
张琦狐疑道：“老弟，怎听着是你躺多？”
陈仰抽抽嘴。
挂号，张琦把陈仰带到间办公室门口，客客气气喊：“孙医生，老弟陈仰来。”
陈仰：“……”
于是陈仰把大叔送到公安局，随行还有大妈跟司机。
陈仰没进去，他在台阶下看。
大叔被带进去，脖子直往后扭，像是在执着寻找某个东西或者人，他发现陈仰时候，又是跟车里样看着。
只不过眼神是茫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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