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仰怔,换个人跟他说这话,他是不信,这位说,不想信都做不到。
“药膏不涂,鬼做手脚,涂也没用。”
“你是烫伤加标记。”朝简说,“药膏能缓解你烫伤。”
陈仰诧异道:“那每次疼,不是因为烫伤,是标记?”
朝简:“嗯。”
打脸。
吐肝肠寸断.
陈仰只在早上刚烫伤那会摸下水泡,很软很薄,后面就没碰过。
根据疼痛感,他猜是半个五毛钱硬币大小。
哪想到比块钱硬币还要大。
陈仰顿时就泄气。
撞鬼仅有利处也不会有,全是害处。
那他要怎安慰自己苦中作乐。
陈仰想到那个标记,对朝简说:“你拍下头后水泡,看看。”
朝简:“确定?”
只手捞住他腰,把他拉到边.
过片刻,陈仰确定阴气消失才把眼睛睁开,他额角被冷汗打湿,泛着水光。
“你还是什都没看到?”
朝简摇头。
陈仰惨白着脸:“老李是特殊情况,大家都看见,打火机鬼是有求于,那小孩子为什能看见?”
息呆立,背上密密麻麻起层鸡皮疙瘩。
陈仰余光里,后面跑来个东西。
是人形,没有皮。
血肉模糊。
陈仰心脏不跳,他白痴想,孕妇话,就是孩子还在肚子里,没生出来吧。
陈仰用力吸口气,冯老那句“大凶”在他耳边回响,他慢慢拧上矿泉水盖子。
不指望活蹦乱跳,胳膊腿都在,只求有口气撑到离开.
它在长大,也在溃烂。
“太恶心。”陈仰喝几口矿泉水漱漱口,“水泡周围那圈深灰就是标记?”
朝简说:“上午只是浅灰。”
陈仰干涩“哦”声:“还自动加深颜色,全黑就带走。”
朝简皱眉:“带不走你。”
陈仰点点头。
朝简用拐杖指指垃圾桶:“去那边。”
他在陈仰不解中说:“你会吐。”
陈仰不以为意,觉得少年想多:“不会,自己头上长,什样都不会怎着。”
然而……
“跟你标记有关。”
朝简道:“随着时间拉长,它会让你有同类气息。”
陈仰明白,就是他阴气重,阳气弱,他这时候还顾着找线索。
“那能跟鬼打探情报?”
朝简泼凉水:“他们不会说,死也有害怕东西。”
现在长大,只是没长出皮肤。
陈仰打算装作什都没看到。
这时背后响起个幽怨声音:“大哥哥,你挡到路,车过不去。”
陈仰猛地闭上眼,颤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他想让开,可是脚挪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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