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日文家被抄,所有家财都充入国库,那副寿宴图怎送到你手里?”文熙含着嘴里糖皱眉:“后来还沾染上你血。”
贾素珍:“那日吴郎作模样两幅,只将其中副送到您手里,剩下副他便赠予奴家。”
她笑笑,将那幅画握在手中摩挲,指尖从那块血迹上拂过,轻声说:“那日奴家自尽时候便是抱着这幅画去,自然就染上血。”
坐下:“倒是巧,他当年又被诬赖偷盗,如若你真能读书考取功名,不正好真演出女驸马?”
贾素珍恍惚:“可奴家自小便在戏坊长大,不是什官家小姐,大字也不识几个哪里又读得懂什四书五经?如若真能同戏里般能够救他,又何至于如此?”
她姓贾,虽然名叫素珍,能在戏台上唱辈子女驸马,能在戏里救次又次李郎,但下戏台脱状元袍,假终究是假,她还是那个无能为力贾素珍。
无法为吴郎敲回冤鼓洗清冤屈,更无法考中状元救他脱离苦海。
吴郎在狱中受苦,她垂泪不得,还要脸笑声俏对满堂喝彩。台下人都知女驸马高中荣华,谁又可知这层皮面下她心中凄惶?
文熙借着皮修手喝药,嘴里苦味让他忍不住皱眉。
旁贾素珍见两人动作亲密,突然长叹声说:“奴家房间窗子正对着状元郎打马游行街,那时候奴家总盼着春闱快过去,好从窗子里看上眼吴郎红衣打马游街模样,这辈子便也心满意足。”
“现在状元同以前不样。”皮修给文熙喂块糖:“在街上骑马得罚款,你让他穿红衣骑个共享单车游街倒是可以。”
低碳无污染,还不用多花钱,比打马游街可方便多。
贾素珍连忙摆手:“不,奴家没有别意思,只要亲眼见到吴郎高中状元,便足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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