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并没有问。朱瑙
用意他已明白。
——待价而沽，价高者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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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
会儿，两名被派去兜售兵甲商人进入军帐。
朱瑙问道：“情形如何？”
去河南府军人率先禀报：“河南府有意购买
们全部带全部兵甲，不过他们把价钱压得很低，还说们若不同意就不买
，他们可向冀鲁购买。”说完报上河南府开价格。确是个非常低价。
朱瑙听完不置可否，又看向去广晋府军人。
去广晋府军蜀商汇报道：“府尹，广晋府军军纪涣散，吏治败坏，欺上瞒下之风猖獗。此去兜售，军中放入内、替传话、与协商，人人向索要钱财。拒绝行贿，他们便赶回来，连价钱都没谈。”
死活不开窍，自己仿佛对驴弹琴，不由没耐烦地瞪他眼，把话挑得更明：“买不买，买多少，那得先看看你能否说服。”他故意加重最后个字，还面说面摩挲手指，把手放在鼻子下面，索要贿赂意思已明白得不能再明白。
蜀商笑道：“阁下莫非觉得们东西不够好
？哪里不好呢？”
双方僵持片刻，谭辛脸彻底垮下来。
他心里那个气啊，搞不懂蜀商到底是真头脑不开窍，还是有意装傻。可做生意人如果连这点眼色都看不懂，还能做成什生意？
如果是故意装傻，那可就太蠢。连讨好他这个办事人都不懂，那这笔买卖不黄还有天理吗？亏得蜀商名声在外，连怎才能做成生意都不懂，简直可笑！
朱瑙噗嗤乐，谢无疾则微微怔。
这又是个极好情报，是他很难用寻常方法打听到情报。原本只从明面上看，广晋府军和河南府军实力相差无几，甚至广晋府军还略占上风。但如果广晋府军军纪果真如这蜀商所言，那广晋府军战力怕是要大打折扣。
朱瑙道：“既如此，广晋府军那里不用去。河南府那儿继续谈着。记着点就行——无论他们怎问，们都不必开价。无论他们开出什价，们都不答应。”
商人领命就退出去，谢无疾倒又是怔，疑惑地看朱瑙眼。
不管怎样，不开价？不管别人开什价，不答应？这做生意风格倒是很新奇。
至于刘松叮嘱他话和广晋府军是否需要这批兵甲，就不是他所需要考虑。
双方又周旋片刻，最终不欢而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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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瑙正与谢无疾在帐中看地图，忽有名士卒进来，在朱瑙耳边小声禀报道：“府尹，派去河南府军和广晋府军商谈人都回来。”
朱瑙倒也不避着谢无疾，道：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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