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半个时辰前，探子送来消息，说天子已颁布圣旨，册封郭金里为
朱瑙道：“京城
事，横竖与
们扯不上太大关系。仍照原先计划来便是。今年秋收过后，会发出布告，继续募兵。”
虞长明点
点头。
蜀地与京城相隔千里，讨贼也好，勤王也好，确实都轮不到他们出手。为今之计，仍是抓紧自壮大。
虞长明道：“好。此番扩军，想组建
支骑兵。只是比起人，更缺战马。”
朱瑙想想，道：“记住。若有机会，会想办法弄些马来。”
都不懂强盗，群乌合之众！他们攻占京城，绑架天子，取代朝廷！这难道还不荒唐？”
朱瑙却理所当然道：“如果他们不是强盗，如果他们不是什都不懂，也不是乌合之众，他们怎会打到京城去呢？”
虞长明愣住。
他自己虽然也是山贼出身，但他向来厌恶以烧杀抢掠为生盗匪。姑且抛开善恶是非不论，劫掠为生盗匪心中必定没有理想，没有道义，更没有远见——刀口舔血，难以为继，不可久长。由此可见，那郭金里既无智，更无志。而这样人占领朝廷，是让虞长明觉得荒唐地方。可这也正是最不荒唐地方。
——正因为这群匪军无知，他们才敢把主意打到朝廷头上去。他们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自掘坟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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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被破后，隔绝于大巴山外蜀地虽然平静，可中原带早已是惊涛骇浪。
广晋府。
广晋府尹刘松正焦躁地在后院中来回踱步。院里有数名他府上幕僚与手下心腹*员，此刻众人全都鸦雀无声。
“疯，全都疯！”刘松抓狂地挥舞着双手，周遭人不由退后步，生怕被他打到。
这天下并不是没有其他人有取代朝廷野心，也不是没有其他人有挥师进京本事。譬如谢无疾要是有心，带着他大军路杀过去，没准屠遍中原也找不出几个对手。可他不可能这做，即便这做，他也什都得不到。只要他大军前脚走，地方官民后脚就会叛乱；就像朱瑙，他早已脱离朝廷掌控数年，可他也不会另立门户，公然反叛。即便自封，他也仍将自己封属在朝廷管辖之下。
不是因为他们没有野心，也不是因为他们对朝廷仍心怀不切实际希望。只是因为时机未到而已。
其实早在几年前，甚至几十年前，这腐朽王朝就已气数将尽。可偏偏余下那最后缕气，微薄又绵长。
直到个无知又幸运倒霉蛋站出来，吸走最后口气。
虞长明默然许久，心情跌宕起伏，不知该做何感想。良久，他开口道：“往后们有何打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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