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
募兵处附近，两人远远
看，募兵处
确被人围得水泄不通，不过大多人都只是围在旁边看，实际上根本没几个人在排队。
这情形让两人都有些意外。潘大春意外是排队人怎
会那少，潘老毛意外是个募兵值得这多人围观吗？
转眼就到募兵正式开始日子。
然而到那天潘大春想出门，潘老毛还是把他拦下来。
“不行，你不能去。你去
们潘家就成所有人笑柄。”潘老毛说，“没钱咱们能想办法挣，可当兵算个什事？不行不行，绝对不行！”
潘大春还以为已经把父亲说通，哪想到老顽固忽然又犯起顽固来。
他不服气道：“怎就成别人笑柄？现在当兵跟以前不同，不会再被人笑话。”
没有军户，参军也能保留原籍，八年以后就可以退役。每年可以领五两军饷，另有粮食贴补，家人还能减税。”
他口气说完，说得潘老毛愣好会儿，时消化不那多新鲜消息。
少顷，潘老毛仍然以种不可理喻语气质问道：“所以呢？”
他对丘八那根深蒂固歧视不是几两银子几石粮食就能撼动。
潘大春深吸口气，抬起眼睛与自己父亲对视：“所以，想让老五治好病，想给四妹买几件新衣裳，想帮老二老三娶媳妇。想让爹和娘不必再日日辛苦劳作。”
潘老毛横眉冷对：“咋可能？你少在那儿胡说！”
潘大春道：“不信你跟起去看，募兵处肯定已经排起长队来。大家都抢着要报名，谁还笑话谁啊？”
这几天募兵告示前天天都挤很多人，人们围着官吏反复询问募兵详情。是以潘大春相信有非常多人都对募兵动心思。
可潘老毛却仍然固执己见。他见过之前袁基路募兵情形，那叫个门庭冷落，冷到最后不得不到处抓人。这事情才过去几个月，人们对当兵看法哪有那快说变就变？
父子俩争执不下，索性起出门去看看到底谁对谁错。
潘老毛愣住。
即使他有刻玉手艺，可他家里孩子太多，生活过得非常拮据。他最小孩子有喘鸣毛病，因着心疼医药钱，始终没有好好医治。三个儿子日益长大，眼看也该陆续成家，可同样因为家境问题都说不到好亲事。
且由于上回诬告士兵事情，他成城里笑柄，找他做事人越来越少。最近家里已经困难到需要典当东西才能维持生计程度。
他手中枚茶壶，是他原本抄在手里，准备听到儿子再说次参军两个字就砸过去。可那茶壶在空中悬会儿，最后还是被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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