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连山也不知道自己什意思。他确不能救人,但人家不求他,他又担心这些人没有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。
少顷,他摆摆手:“礼你们还是收回去吧。”
顿顿,又道:“这点小事还是能做。放心吧,会照顾好李公子。”
那几名家仆尚未开口求助,便已被陆连山拒绝,不由愣愣。
为首家仆道:“不敢为难陆主簿。今日们斗胆来此,只是因为陆主簿掌管典狱之事。李公子是因得罪人而被构陷入狱,们担心吴良会买通狱卒,在狱中发泄私愤。因此恳请陆主簿帮忙照料李公子在狱中安危,勿让他遭受私刑。小小礼物,不成敬意,请陆主簿收下。”
陆连山愣住:“哎?只是帮忙照看?”
家仆道:“是。”
陆连山时失语。敢情人家就没指望他救,他自己还自作多情。
礼。
陆连山道:“你们是李乡家仆?”
“是。陆主簿,家公子今日遭*人陷害,已身陷囹圄!”
陆连山默默叹气:“听说。你们找做什?”
那几人忙将箱子打开,里面装着,赫然是箱银钱。陆连山眼皮跳下,旋即皱眉。
片刻后,他心情复杂地提醒:“你们家公子犯可是死罪。”
几名家仆面面相觑,不解道:“李公子在狱中平安保不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
“那陆主簿意思是?”
“……”
他心情又开始复杂,既有同情,又有失望,缓缓道:“你们找错人。救不李公子。”
并不是他不愿帮忙,若是朱瑙想让他帮些举手之劳忙,他乐意效劳。然而李乡卷入这件事,虽说事发突然,却是件非常严重事。
私藏兵器,意图谋反,这是项极为严重罪名。吴良胆敢随意用这样罪名去构陷别人,只说明他肆无忌惮、目无王法,却不说明这件无关痛痒。要让这罪名坐实很容易,只消买通守城卫兵即可。可想要为李乡翻案却非常难。
如今此事是守城官兵抓个人赃俱获,想翻案,就意味着必须指认守城官兵玩忽职守、栽赃陷害。如此来,牵扯范围便十分广,而渝州府里徇私舞弊非常严重,官官相护是常态,治李乡罪没人会跳出来,治官兵罪却会有群人跳出来阻挠,查证时阻力简直不可想见。着不慎,丢掉自己乌纱帽也是意料之中。
别说陆连山不愿意为个李乡付出那大代价,就是他愿意,他也不见得能把人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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