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求雨默然片刻，抬手捂住自己仍在隐隐作痛
心口。
不多时，去山洞查探人都出来
。他们果然在山洞里找到商队被劫走布匹和香料，原封不动，半点没少。
虞长明冷冷地看眼张老大尸体，让人把他丢进山洞里。其余人则全部带走。
山贼们先回去收拾东西，出来以后排成长队，跟着长明寨众人离开。
陆求雨没有东西可以收拾，所以排在头
个。当队伍再次出发时候，他就站在虞长明身后不远地方。他在后方悄悄打量虞长明背影。虞长明身材挺拔，身板结实，威风凛凛，和那佝偻猥琐张老大给人感觉完全不同。
虞长明尚未说要如何处置，张老大却已无比心慌。长明寨早就给过次自首机会，可那时他不甘心交出赃物，并未承认。如今被抓出来，想是死路条。他若要死，也不能让别人好过。陆求雨胆敢出卖他，他也得拉他陪葬！
惊怒之下，张老大声爆喝，朝着陆求雨扑过去！
众人大惊，忙上前阻拦。
张老大将陆求雨扑倒在地，狠狠掐住他脖子，双目赤红：“混蛋——！”
人们扑上去，将两人围住。
“你们若有钱财物品，自行带上。去长明寨，仍是你们个人。”
众人惊。他们曾和别山寨发生过冲突，所谓归降，其实就是臣服。胜者往往把败者洗劫空，人或抓回去驱使，或直接杀。可虞长明却让他们带上他们自己财物？
时间，竟无人动弹。
虞长明蹙眉，正待催促，忽见年轻人扑通下跪倒在地。
虞长明：“？”
陆求雨心生倾慕，忍不住叫道：“虞寨主。”
他身边长明寨众纷纷侧目看他：“你干什
？”
虞长明亦被突如其来变故吓跳，忙从巨石上跳下来，拨开人群。当人群散开，里面光景却让虞长明吃惊。
——倒在地上人，竟然是张老大！
张老大面色发青，双目失焦，口吐白沫，不住抽搐。他模样把人们吓到，众人纷纷退开。
不片刻，张老大停止抽搐，躺平不动。
陆求雨小心翼翼地挪过去，推推张老大腿。张老大腿翻转个角度，露出小腿上两个红色小洞。那赫然是个被蛇咬过伤口。蛇毒发作，他死。
“寨主，虞寨主！”年轻人伸手指向块石头后面，“那里，那里有布和香料。是张老大，张老大带
们去抢！”
数道目光唰下聚拢到张老大身上。
张老大又惊又怒。他再三叮嘱让他们守口如瓶，没想到陆求雨这混蛋这快就把自己卖！
虞长明道：“去看看。”
几名长明寨人立刻向年轻人所指山洞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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