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也不知是否众商贩都已暗中约好，他连问
几家，竟都是
样
价。二两银子箩筐，文钱都不肯让。
李绅气得跳脚：“疯疯！全都疯！”
陪他出来伙计悻悻道：“昨天才两，今天就涨到二两银子，翻整倍。便是将干菇泡进水里，也没有这种涨势。”
几人站在集市里发愁。另名伙计小心翼翼地问李绅：“东家，咱今日还收不收麦秸？”
天色渐渐大亮，集市里人越来越多。李绅眼瞅着又有人去问麦秸价格，最后竟真买几筐走，这心里七上八下，拿不定主意。
麦秸怎
卖？”李绅问道。
小贩竖起两根手指：“二两银子。”
李绅心里有种不好预感，指着小贩带来几筐麦秸问道：“这几筐加起来总共要二两？”
小贩白他眼：“想什呢？二两银子筐。”
李绅：“……”
他家里这几年生意不好。那麦秸到这样价，他便是穷尽家里钱财，也收不太多。不说比过朱瑙，便是连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也追不上。且筐麦秸二两银子价，他觉得已到头，现在出手，到时候未必能挣几个钱。万亏就更得不偿失。
终于，他咬牙，下定决心：“走吧！老子不买！”
“二两银子？！筐？！麦秸？！”他唾沫迸溅，险些破音，“筐麦秸？！你卖二两银子？！你抢钱啊！！”
小贩险些被他喊聋，不悦地抹去飞到脸上唾液：“恕不还价。不信你到处问问，现在都是这个价。”
两人互相用看疯子眼神看着对方。
打从秋收以后，粮价有所回落，虽仍比灾前高出不少，可筐麦穗也超不过二两去。如今这麦秸竟卖得比麦穗还贵？！
李绅今日来特意带很多银子，原想着把集市里麦秸全收走。然而这才问家，发现他带银子，别说收购整个集市麦秸，也就只够堪堪收购个小贩手里麦秸。他不信这邪，当机立断地掉头就走，往下个摊位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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