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不要紧。先看看那只耳朵再说吧。”她按上软木塞,又戳穿另只耳朵。
“会痛。”
“嘘!”妈说,“全弄好。”
罗莎夏惊讶地望着她。妈把针抽,把两根线上疙瘩都拉着从耳垂上穿过。
“好,”她说。“们每天拉个结,过两个星期,眼子就长好,你就可以戴耳环。这个——现在是你东西。你可以收起来。”
妈沉默。她把两膝摆开,绷紧裙子。“明白,”她终于说,“从前怀孕时候,吃过煤块。吃过大块煤。奶奶说不该吃。你别再说肚里孩子。你最好连想都别去想它。”
“没有丈夫!又没有牛奶!”
妈说:“你要是身体好话,就要揍你。狠狠地打你个耳光。”她站起来走进帐篷。随后她又出来,站在罗莎夏面前,把她手伸出来。“瞧!”她手里拿着副小小金耳环。“这是给你。”
女儿眼睛亮下,接着她又望着旁边。“还没穿过耳朵呢。”
“,来给你穿。”妈急忙奔回帐篷里。她带只纸盒子回来。她在根针上匆匆地穿上线,把两股线并起来,接连打几个结。她又在另根针上穿线,打结。她还从那盒子里找出个软木塞。
肿呢。”
“人家说该喝点牛奶,可是没牛奶喝。”
“知道。们根本就没牛奶喝。”
罗莎夏郁郁不乐地说:“康尼要是没有跑掉,那他用功学习想想办法,们现在也可以有所小房子。需要喝点牛奶,就可以喝到。那就会生出个好娃娃来。现在这个娃娃生出来是不会好。该喝点牛奶呢。”她伸手到围裙口袋里,摸出点东西放进嘴里。
妈说:“看见你在咬什东西。你吃是什?”
罗莎夏轻轻地摸摸自己耳朵,看看她手指上那些小小血点子。“并不痛。只觉得扎下。”
“你早就该穿耳朵,”妈说。她看看女儿脸,得意地微笑下。“现在你把那些盘子全都收拾好。你娃娃会长得很好。差点儿没给你穿耳朵,就叫你生孩子。现在你可以放心。”
“这里面有什道理吗?”
“,当然有道理,”妈说
“这会痛。这会痛呀。”
妈走到她身边,把软木塞按在耳垂后面,然后将针往耳朵上戳,插进软木塞里。
女儿猛地动下。“痛呀!戳得痛呀。”
“只不过这下。”
“真痛呀。”
“没什。”
“告诉,你咬是什东西?”
“只不过是块熟石灰。找到大块。”
“嗐,那等于吃脏土呀。”
“好像很想吃这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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