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嗐，农民联合会不喜欢官办
收容所。因为不能派警官进去。
听说收容所里人自己制定法律，你不带拘票就不能进去捉人。可是那里面要是发生
场打架大乱子，甚至还有人开枪——那就可以派批警察进
托马斯从后面裤袋里抽出块蓝手帕，擦
擦嘴和下巴。“不知道这儿活还可以干多久。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靠现在挣这点钱怎
养得活家人。”
“们只要有活干，总可以对付。”威尔基说，“们找不到工作，那才没办法呢。”
托马斯看看他表。“，们出去挖沟吧。”他说，“对，还有句话要告诉你们。你们这几个人都是住在官办收容所里，对不对？”
蒂莫西怔下。“是，先生。”
“你们每星期六晚上还有舞会吧？”
“你还不明白吗？银行先生雇两千人，只雇三个。借银行款又不能不还。只要你想得出什办法，当天赌咒，定接受！他们把掐住。”
蒂莫西摇摇头。“不知道怎说才好。”
“你们在这儿等下，”托马斯急忙走到屋里去。门在他背后砰地声关上。不会儿，他就回来，手里拿着张报纸。“你看见这个吗？来念念吧：‘公民们痛恨赤色煽动分子，烧毁流民停宿场。昨夜有群公民，因为当地个流民停宿场有人煽动风潮，大为愤怒，烧毁那里所有帐篷，还警告煽动分子赶紧离开本县。’”
汤姆开口说：“，……”但他马上就闭住嘴，不做声。
托马斯把报纸细心折好，放进衣袋。他再次控制住自己情绪。他低声说：“那些人就是会里派去。泄露他们秘密。要是他们知道说过这些话，明年农场就搞不成。”
威尔基微笑下。“们确有舞会。”
“哎，下星期六晚上可得当心呀。”
蒂莫西忽然挺起胸脯。他上前步走到托马斯身边。“你这是什意思？是管理委员会委员。要问清楚才行。”
托马斯显出担心神色。“你们可别说是告诉你们。”
“究竟是怎回事？”蒂莫西追问道。
“真不知该怎说才好，”蒂莫西说，“即使有煽动分子，也知道那些人为什会气得发疯。”
托马斯说：“早就在注意这件事。每回要降低工价，总是先有煽动分子。每回都是这说。他妈，他们让上圈套。哎，你们打算怎办？两毛五干不干？”
蒂莫西望着地下，说道：“干。”
“也干，”威尔基说。
汤姆说：“大概是抢人家饭碗。好吧，也干。非干活儿不可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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