斟酌
会儿，高燃问，“小叔，小婶知道吗？”
高建国沉默着点根烟，对着虚空长吐
个烟圈，他不答，只说，“大人
事，小孩子不要过问。”
高燃听得最多就是这种话。
算是种默许。
难言气氛无声无息蔓延。
直到高建国开口，语调沉稳，“
侄子。”
高燃惊讶抬头去看小叔，这
大大方方，没有半点遮掩远远超出他意料，难道是他误会，想多，小叔跟这个女人只是好友？生意上伙伴，或者是红颜知己？
女人轻笑，声音温婉动听，“小朋友你好。”
高燃照做,他看看四周陌生环境，发现是个高档公寓楼,位置较为僻静,“人呢？”
曹世原说，“车进去。”
高燃拉外套拉链动作停，“那你干嘛不开进去？”
曹世原吃着糖果,垂眼不语。
高燃伸脖子往里看，这公寓比花莲小区档次要高，他正要靠近些，就听喊声，“小燃。”
曹世原开车速度跟他吃糖速度不能相提并论,慢吞吞，像只大号蜗牛。
高燃眼瞅着小叔车消失在视野里,他有些抓狂,“说，曹队长，你就不能稍微再开快点儿？”
曹世原嘴里含着糖果,“安全第。”
高燃降下车窗把脖子往外伸，被只手拎回来，耳边是警告声，“危险。”
他挣脱开，使劲抓抓头发,脑袋往椅背上靠，瘫。
高燃扯下嘴角，他余光往狐狸那儿瞥，对方在垂头剥糖纸，整个就是事不关己态度，站得还挺远。
高建国没有要把女人介绍给高燃意思。
女人似乎也不介意，她柔声对高建国说，“那先进去。”
高建国微抬下巴。
高燃目睹那个女人走进公寓楼里，长发飘飘，婀娜多姿，有着跟小蔓完全不样韵味，可无论是小蔓那样，还是女人这样，小婶都没有。
是小叔。
高燃个激灵，他寻声望去，见着从左侧过来人影，脸上表情变得僵硬，而对方却是派从容稳重。
搞得好像做坏事是高燃，他被抓个现行，位置调换过来。
高燃毕竟太嫩，年龄跟阅历双双差大截，他红着脸结结巴巴，“小、小叔，那个什……”
话声戛然而止，高燃看见那个女人也往这边来，像车里那般亲昵挽着小叔胳膊，而小叔虽然没热情回应，也没有丝毫抗拒。
曹世原屈指敲点着方向盘,“你想好追上去要说什吗？”
高燃愣住。
说什？那样个可以列为人生最尴尬之场面,他作为侄子，能说什？
高燃回过神来，车已经停靠在路边。
曹世原拉开安全带，“下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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