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吧?
高燃踮起脚摸摸男人寸头。
纯碎是头脑热干出行为,不能想,想就觉得自己特傻逼。
但是封北没想翻篇,“干什呢?”
高燃脸上发烫,他佯装镇定道,“摸摸你。”
远离小沙堆,封北又是条硬汉,仿佛前刻虚弱无助都是错觉。
高燃问道,“你为什怕沙子?”
封北说,“天生。”
高燃撇嘴,“假,不信。”
封北抹把脸,粗糙掌心里全是汗水,他苦笑,“突然有天就怕。”
拐进巷子里,封北突然停下来。
高燃看看前面小沙堆,又去看身旁男人,脸青白青白,他咕噜吞口水,“小北哥?”
封北呼吸粗重,浑身肌肉绷紧,整个人沉浸在难言恐惧当中。
快要死掉。
当初高燃偷听到男人怕沙子怪癖,除好笑,不可思议,就是好奇,真碰上却看不下去。
“你那天怎跟曹世原道儿去乡下?”
高燃哼哼,“曹队长骗。”
他把事情说出来,像个受委屈小孩子,等着家长给摸摸抱抱举高高。
封北眉间皱痕更深,他抿下薄唇,“下次再见到他,别搭理。”
高燃手插着兜,“你也是骗子,你们蛇鼠窝。”
封北屈指在少年额头弹下,“头上都是汗,有什好摸。”
高燃仰着头,视野里是片蔚蓝天空,火红太阳,还有男人
高燃直觉告诉自己,男人没骗他。
那种意外他深有体会,譬如他摸个河瓢突然头疼,突然溺死,突然来到平行世界,突然拥有个能力。
“突然”这两个字已经让高燃有生理性反感,还有恐慌,反正多数时候都没好事。
高燃对男人生出同情心。
这大个子,长又壮又结实,肌肉硬邦邦,走路生风,眉毛皱严肃起来非常可怕,其实内心是个大姑娘。
男人随时都会哭出来模样让高燃心里很不好受。
“换条路走吧。”
他走两步发现人没跟上,还杵着呢,像跟大木桩,“不走?”
封北腿肚子发软,他紧紧闭闭眼睛,再睁开时眼眶充血,嘶哑着嗓音说,“哥走不,你来扶把。”
高燃,“……”
封北揉揉少年头发,“乱用成语。”
绕圈又绕回正题。
高燃说表哥跟王伟不是个小团体,玩不到起去,“王伟很皮,只跟同样皮人玩儿,他们常去附近几个村子野。”
封北沉默片刻,问起村里平时都会发生什矛盾。
高燃说都是些小事,谁家鸡吃谁家稻子,谁家猪拱谁家菜地,谁借谁家铁锹扁担之类东西不还等等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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