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他中考考不错,请亲戚们吃饭,大姨家都来。
这次表哥结婚,家里肯定得露面。
过个半小时,高燃快到地儿就去车门那里跟司机打个招呼,车靠边停,他在内几人下车,朝着不同方向走去。
日头正烈。
高燃路走路看,很亲切,他经过河边,看到群大白鹅在大水塘里自在游来游去,他捡起个石头子打个水漂。
“刚刚。”
“胡说,直坐那儿,怎就没看到小燃出门?他明明就在楼上睡觉!你们也真是,就顾着自己吃也不把他叫起来,早饭不吃身体能好吗?”
高老太作势要上楼,刘秀让高建军陪着,她头疼.
高燃坐个摩去车站,从书包里拿五个块钱硬币买票,搭上第班中巴车去老家。
车出发后没多久,路边就有人上车,隔段路又有,晕车骂两句半死不活。
刘秀把抹布丟桌上,到嘴话还是咽回去,她叹气,儿子总要长大。
“妈,爸,你们放心吧,到大姨家就打电话。”
高燃出门又回头,站在门口笑嘻嘻挥手,“奶奶,走啊,回来给你带喜糖!”
高老太坐在小竹椅上,眼睛望着门口。
刘秀说,“过两天就能回来。”
不放心说,“上车以后别跟不认识人说话,甭管是谁叫你,还是想给你吃,你都不要搭理。”
高燃说知道,“妈,不是小孩子。”
刘秀去柜子里拿把五毛块硬币,细心给儿子放进书包里,让他路上花。
高建军言词简洁,“祝福要带到。”
高燃喝口豆浆,拿手背抹嘴,“嗯嗯。”
鹅扑腾着翅膀游走
谁上来,高燃都会扫眼。
自从他在杀人犯额头见过块黑斑以后,就会无意识盯着别人额头看。
每个人心里都藏着秘密,永远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。
高燃闭着眼睛想事儿。
虽然早就搬到县里,不住在老家,人情世故还是不能避免。
高老太还望着那里。
刘秀哎声,“天这热,小燃还非要睡楼上,他最近瘦圈,凉快点就好。”
高老太突然站起来,满屋子找小燃。
刘秀拉住老太太,“妈,小燃去他大姨家。”
“什时候走?”
高建军又道,“晚上把那两包烟跟桂圆给大爹。”
高燃抓书包背上,“嗯嗯。”
高建军就交代两句,不多说,还阻止刘秀,“他是男孩子,要经事。”
刘秀收拾桌子,“小燃从来没出过远门,这次就他个人回去,万在车上睡过头坐过没及时下车,要多走很多路,这个天多晒啊。”
高建军说,“什事都有第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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