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枕哑然。
“各有各人生,各有各活法。”茭白拍下章枕肩膀,视线落在自己无名指上,那枚戒指在他眼瞳里闪耀。
章枕也看过去,弟弟终究还是成嫂子,称呼上怎搞?要不要改?他纠结时候,耳边响起他弟声音,“还按照原来吧,各叫各。”
“只能这样。”章枕见他弟又瞄手机,他看不下去地摆摆手,“你赶紧上去吧。”
茭白走几步回头,观察他腰腿灵活度章枕没来得及掩盖眼神,被他逮个正着,十分尴尬。
茭白见章枕欲言又止,他问道:“还有别?”
章枕语出惊人:“姜焉剃个光头。”
茭白:“……”
这事放到风风火火热情奔放小辣椒身上,他竟然不是很意外。
茭白把脏纸巾丢进垃圾篓,当他死又活着回来,做回茭白,他就发朋友圈,姜焉是第个给他打电话,爆哭。
章枕瞥他弟:“原来你不同意办婚礼,是心疼三哥。”
“不然呢。”茭白啧啧。
章枕想想三哥情绪变化:“他好像没懂你心思。”
“你当他傻啊,他是既想被心疼,又想把婚礼办大,对撒娇,对你卖惨,”茭白言难尽,“精着呢。”
章枕想象不出三哥撒娇,鸡皮疙瘩都起来,他艰难地控制表情管理:“不如把婚礼办简单点?”
“白白,那个,”章枕半天憋出几个字,“你们出去玩这两天,三哥节制吗?”
茭白顶着衣物下密集红痕说:“节制。”
去年他“死”,刚刚解放老变态又戴上金属笼,挂着他钥匙扣。
今年同个季节,他回来,老变态起初还很收敛,抱着他睡觉期间不干别事,顶多
完就以每月八千八数额把这年补上,继续按月还钱。
“白白,你那朋友不会是出家吧?”章枕生出点儿八卦意味。
茭白手机响,五楼那位叫他上去,他回个“吸猫”表情,继续和章枕闲聊:“姜焉今天来兰墨府穿什衣服?”
“老样子,”章枕说,“身红裙。”
茭白斜眼:“你见过穿红裙子和尚?”
“简单不,只有两种可能,先不办,大办。”茭白叹口气。
章枕:“……”你们夫妻两事,不管。
他去锅里盛勺汤出来,“白白,就句话,等补办婚礼时候,要当见证人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茭白放下空碗,抽纸巾擦嘴,“哥,这两天没什事吧。”
“没。”章枕吹着汤,又改口,“对,今天上午姜焉来过兰墨府,他捎几本经书,还有几株花草。书在楼书架面,花草在前院小屋里放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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