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纹身,以及脚踝周围全是吻痕。
戚以潦摩挲了会指间的布料,越摩挲,越冰,他将裤腿放回去,身体直起来点,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小山猫。
“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?”戚以潦捻着他脖颈的指腹贴上他动脉,“不管叔叔了?嗯?”
戚以潦的手在年轻人脖子上停留了许久,他把人从驾驶座上抱出来,微阖
话没说完,电梯口就已经没了戚爷的身影。
戚大呆了半天,心道不好,出事了,白少出事了,对了,白少呢?
很快的,戚大就知道白少在哪了,他在江边的车里,一动不动地倒在方向盘上。
戚大觉得他一定是值班把脑子值坏了,产生了幻觉,不然谁能告诉他,白少为什么看起来很像是没有了生命特征?
白少再苦再难的时候都过来了,怎么会突然就……
体,他蓦地掀开眼皮。
“小白?”戚以潦揉着额角起身。
卧室里没响动。
戚以潦在被子上看见了年轻人的睡衣,他皱皱眉,换衣服出去了?什么时候的事?累成那样了,还有劲。
就在戚以潦准备躺回去的时候,他发现了床上的佛牌。
而且他昨天从明元山回来,不就一直和受伤的戚爷在一起吗,他身上还穿着戚爷的衣服,副驾驶座上是戚爷常用的打火机跟烟盒,说明他们的感情是没有问题的,不存在赌气外出。
手臂被拽,戚大回神,他顺着兄弟的眼神指示去看戚爷,下一秒他就屏息后退。
江边的风很大,车外一队保镖被吹得手脚冰冷,车里人的体温倒是温温的,只是那双柔软无害的眼睛紧闭,总是蓬勃的生命力消失无影。
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,戚以潦弓着腰低头,手掌一遍遍地抚摸年轻人的眉眼,唇鼻,耳朵,脖颈,他摸得细,一寸又一寸。
下一刻,戚以潦的腰背弧度更大了一些,后背伤口裂开,纱布渗血,他捞起年轻人的裤腿,目光停在对方一边脚踝的纹身上面。
那一霎那间,一股无法形容的不安冲上他的心口,如铁锤重击,他忍着剧痛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,余光扫到枕边那部,以及被取下来的钥匙扣,那股不安猛然,bao涨,震起嗡鸣声。
戚以潦的手一偏,够到自己手机旁的遥控器,按开,他盯着监控墙,看到年轻人抱他,吻他,脱睡衣去衣帽间……车库的一辆车开出去。
这看似正常的出门,却让戚以潦的太阳穴突突乱跳。
因为年轻人开门前的那一眼,太复杂,他此时无法准确搜罗出那里面的所有情绪,只觉得自己犹如一条被钩子钩住喉管的鱼,生或死都将在某一瞬间揭晓.
一楼,戚大在捏脖子,他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响,赶紧过去:“戚爷,早……”